夫妻倆目光短暫接觸之後又都移開。
不論是岑向南,還是岑夫人都沒多說一句話,冷淡的不像是一對夫妻。
「這是……」岑向南眉頭緊皺。
岑夫人臉色更白了點兒,沉默不語。
岑向南忽然闔上了眼,嘆了口氣,抬腳走上了主位。
不過片刻的功夫,幾乎整個岑府的人都趕了過來。
到場的還有岑清嘉和岑清猷。
接了急信,岑清猷帶著如鏡匆匆忙忙趕了回來。
喬晚見狀退到了岑清猷身後。
瞥見喬晚,岑清猷低聲問,「你可還好?」
喬晚:「我沒事,多謝二少爺關心。」
這種場合,喬晚和桂旗兩個丫鬟只能退到一邊兒。
剛剛又哭又吐的,明明都快昏過去了,現在這時候,桂旗還有心思偷偷朝岑清嘉的方向看。
可惜岑清嘉,憂心忡忡,看都沒往這兒看。
圓臉丫鬟目光有一瞬的黯然。
很快,作為目擊證人,喬晚和桂旗就被提了上來。
岑清嘉終於往喬晚和桂旗的方向多看了一眼。
從來沒見識過這麼大陣仗,桂旗趴在地上,瑟瑟發抖。
岑夫人溫聲,「不要怕,只要將你們是怎麼碰上這些……」
顧忌兩個小丫鬟的感受,岑夫人特地換了個詞。
「只要將你們是怎麼碰上這些東西的經過,原原本本地說出來就好。」
岑夫人:「辛夷,你先說。」
喬晚欠身,「我見二少爺一直沒回來就想出去找找,結果路上聞到了血腥味兒,然後,就看到了這東西。」
桂旗交代的和喬晚交代的沒太大區別。
「這事太蹊蹺。」有人看了眼喬晚和桂旗提議,「不如先把這兩個小丫鬟關起來。」
喬晚猛抬頭。
觸及到喬晚的視線,岑夫人搖搖頭,「這不怪她們,反倒是今晚嚇著她們了。」
岑夫人嘆了口氣,看了眼喬晚臉上的血痕。
「辛夷,桂旗,你們跟我來。」
「疼嗎?」
裡間,岑夫人挽起袖子,親力親為地給喬晚上藥。
冰冰涼涼的藥膏抹在臉上,剛剛被人皮抽出來的那道血痕,轉瞬就止了血。
岑夫人拿著藥膏,眼神示意喬晚,「還有哪裡傷著了?袖子捋起來,讓我看看。」
女人白皙微涼的指尖落在臉上,指腹輕柔,指甲蓋上染了點兒花汁。
低垂著眼睫,吐氣如蘭。
喬晚忽然有點兒不自在地別了別頭,「我沒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