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晚點點頭,終於鬆了口氣,從儲物袋裡摸出了養命珠,乾巴巴地說,「夫人,我把養命珠給你找回來了。」
岑夫人徹底愣住了,反覆看了好幾眼,終於確定了眼前這顆渾圓白潤的圓珠,的確是養命珠無疑。
「這的確是養命珠,」岑夫人驚訝:「你是怎麼找到的?」
於是,就把怎麼碰上林清芝,怎麼拿到養命珠統統說了一遍,不過,猶豫了一秒,喬晚還是沒把岑向南拿了養命珠這件事說出口。
「原來如此,」岑夫人握緊了手裡的圓珠,看了眼面前的小丫鬟,誠懇地輕嘆了一聲,「辛夷,多謝你替我找回它。」
妖皇伽嬰的名頭,她也有所耳聞。
能找回養命珠,這裡面付出的艱辛恐怕不是這一兩句話就能輕易帶過的。
婦人抬眼,嗓音柔和,說出口的話也圓融:「你如果有什麼想要的,我一定會盡我所能幫你辦妥。」
畢竟非親非故,幫忙找回養命珠,肯定另有所求。
岑夫人沒感到意外,也沒覺得冒犯。
這是人之常情。
喬晚搖頭:「夫人先處理好自己的傷勢,如果方便。」
喬晚看了眼屋裡,白胸白爪子,蹲坐在地上的大黃狗,「這位修道友的傷可能還需要夫人幫忙。」
風搖烏桕。
喬晚坐在寒山院的台階上,伸著手指默默地在地上劃拉。
突然,身邊兒坐了個人。
喬晚問:「岑夫人怎麼樣了?」
蕭博揚:「那半截手指已經敷上藥了,沒什麼大礙。」
一想到這兒,饒是蕭博揚也忍不住蹙眉。
但屋裡的婦人,卻連眉毛都沒皺一下,敷完藥之後,岑夫人就低頭去幫修犬察看傷勢,站屋裡左右沒他的事兒,還不如出來坐一會兒。
往日的岑府,曲水迴廊,嘉樹扶疏,貴氣逼人。
眼下的岑府,不太平。
人皮還被喬晚釘在樹上。
遠處火光將天空燒得通紅。
世春堂那兒殺伐聲漸漸地弱了下來。
岑家畢竟也是棲澤府的大家,沒那麼容易被攻破,第一波攻勢被林家和妖族打了個措手不及之後,果斷地放棄了雪浪園,召集府里的護衛嚴守世春堂,一直打到了現在。
但這一波攻勢暫緩之後,就不代表岑家之危已解。
「我總覺得這事兒可能還另有蹊蹺。」蕭博揚皺眉。
「怎麼說?」喬晚抬頭問。
蕭博揚換了個姿勢,面色有點兒凝重。
「我們蕭家也有世仇。」
嘚瑟點兒來說,蕭家位居修真界三大世家首位,仇家拎出去能繞修真界一圈兒,也不是沒那恨不得把蕭家給滅了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