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她有了前車之鑑。
不能入魔,不能入魔,不能入魔……
強撐這一口氣,終於還是扛不住魔氣的反噬,喬晚身子晃了一晃,噗通一聲跪在了屋頂上。
麻蛋。
拄著錘子,抹了把嘴角的血,喬晚內心悲憤。
帥不過三秒,不過如此了。
這一跪,膝蓋一軟,喬晚只感覺眼前一黑,控制不住地往屋底下栽了下去。
「操!」
剛看到世春堂,親眼看見這一幕,蕭博揚只覺得一顆心都快從嗓子眼裡跳了出來,還沒來得及喘口氣,立即飛身上前去接。
抱著喬晚一轉身,再對上神情各異的眾人之後。
蕭博揚心裡一突,如同兜頭澆了盆冷水。
涼了半截。
魔獸已經死的差不多了,眼下就剩下了喬晚。
剛剛那黑色的佛光,凡是在場的,都看了個一清二楚。就算魔氣用佛招,那也是魔氣。一個人修身上怎麼會有魔氣。
尤其還是在這種「魔獸差點屠了全場」的敏感的情況之下。剛死裡逃生,這個時候,每個人都神經緊繃,
終於,有個人問出了口。
「這……這人身上怎麼會有魔氣?」
雖然剛剛的確是這人救了大傢伙兒沒錯,誰又能保證,這是不是又是魔域一齣戲,誰又能相信這麼一隻魔。
蕭博揚低下頭,抱著喬晚的胳膊收緊了點兒,臉上神情有點兒晦澀不明。
操他媽的。
他可算是被喬晚給害死了,只要碰上她就沒好事。
但就算這樣,蕭博揚還是沒移開一步,反倒將喬晚抱得更緊。
泥岩秘境裡那一次是喬晚擋在了他們面前,當時,他慫了,跑了。
但這一次,再退,他真的就是個孬種。
於是,外強中乾的紙老虎小少爺,死死地抿緊了唇,對上在場修士們各異的目光,硬是沒退一步。
「魔氣怎麼了?」蕭博揚「趾高氣揚」地冷哼了一聲,環顧了一圈在場的修士,「你們現在還能站在這兒喘氣,還得謝謝她。怎麼,能活命了,就翻臉不認人了?」
幾個人對視了一眼,皺眉:「道友戾氣未免也太重了點兒,我們並非此意……只是剛剛那情況道友你也看見了。由不得我們不謹慎……」
這後半截話被一道細雪般的劍光給斬斷。
蕭博揚看了眼裴春爭。
少年垂著眼睫沒看他。
「那閣下是什麼意思?」
說話的是白虎二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