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金光鑽入了筋脈,一道金光鑽入了識海,開始耐心溫和地替她梳理筋脈中殘存的魔氣。
喬晚:「前輩……」
佛者一個凌厲的眼刀:「作何事!」
一抬手,剛猛的金光毫不留情地撞入了體內,疼得喬晚又是一個哆嗦,還沒說出口的話就這麼給堵了回去。
不過撞入體內之後,佛光又像是軟化了態度,緩慢地在體內各大筋脈中遊走,有力地一一撫平了體內不安的魔氣,像一陣滾燙地暖流撫平了體內的躁動和殺伐冷意。
佛者垂落的藏藍色髮絲,被風一吹,露出了個青紫色的牙印。
喬晚渾身一僵,腦子裡電光火石般地閃過一個念頭,立即被自己這個念頭給震得不輕。
察覺到身下之人的僵硬,又一道金光深深地撞進了體內。
妙法尊者厲聲:「放鬆。」
於是,喬晚不敢再說話了,一邊低著頭老老實實地等妙法尊者替她梳理魔氣,一邊使勁兒回想之前究竟是發生了什麼。
等妙法梳理完,喬晚也隱隱約約想起來,她好像是掃地的時候碰上了一行來挑釁的青年男女。
讓人發現了大光明殿有魔,絕對不是一件小事,更何況,這個時候正趕上了三教論法會,喬晚剛把這件事一說,佛者又冷冷地給她堵了回去。
「此事我自會處置。」妙法尊者秀眉一擰,美目一冷,「你只需要老老實實地化渡魔氣,這些事用不著你操煩。」
喬晚:「前輩。」
「嗯?」
「抱歉。」喬晚低聲,「給你添了麻煩。」
「與其操心別人,不如操心你自己,我沒事,」妙法眉眼還是嚴厲,「無需你操心。」
妙法替喬晚化解了魔氣之後,沒多待,提步離開。
喬晚又坐在怯梨池裡泡了一會兒,覺得差不多了,這才回到了自己住的禪房。
結果還沒等天亮,又壞菜了。
喬晚又暴走了。
整個大光明殿都沒想到的是,魔氣暴走了一次之後,還會有第二次、第三次,而且一次比一次兇猛,暴走的時間間隔也一次比一次短。
被光照無間拍暈之後,喬晚再醒來,對上那張華麗莊嚴的臉,沉默了好一會兒。
「前輩,要不你把我關起來吧?」
這一次一次的暴走始終不是個事,大光明殿也有地牢,地牢里關著不少犯了事兒的妖修、魔修。
佛者皺眉看了眼自己這夢中相識了十多年的後世晚輩。
「地牢和大光明殿不同,你當真要去地牢?」
喬晚面色誠懇:「現在也沒更好的解決辦法。不過是在地牢里待個幾天,我相信前輩一定能儘快找到為我化渡魔氣的法子的。」
當晚,喬晚就卷了鋪蓋,拎了包袱,滾到了大光明殿的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