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一次的待遇,比上一次在戒律堂地牢的待遇要好上不少,單間兒,寬敞乾淨,床鋪桌凳一應俱全。
岑清猷怕她一個人待著孤單寂寞,還特地給她搬來了一箱佛經。
搬到地牢之後,喬晚和魔氣的死磕就開始了。
魔氣不受她控制,想吞噬她理智。
而她想掌控魔氣。
兩方,誰都不認輸。
地牢里關著的,個個也都是窮凶極惡的歹徒。
一見搬進來個姑娘,就開始挑釁。
「妙法這邪佛又塞進來個什麼玩意兒?」
「女的?」牢房裡的兇徒們不懷好意地笑了起來,「怎麼?這是在地牢里養的個禁臠?」
「沒想到妙法這邪佛還有這癖好。」
某一臉兇相的刀疤大漢,咧嘴一笑,把鐵欄杆拍得哐啷哐啷直響:「喂,小妹子,別跟妙法了,跟著哥哥我混唄。」
「你哥哥我活好兒,你跟著我絕對比跟著妙法舒服。」
大光明殿的地牢不像戒律堂地牢那麼喪心病狂,在妙法尊者親自設計之下,每間牢房裡都有個留影球,每天全自動播放大悲咒、懺悔文,十分喪心病狂。
喬晚嘴角一抽。
刀疤壯漢猶不死心,還在喋喋不休:「我說就妙法這和尚,能有個什麼勁兒啊。」刀疤男拍胸保證:「長得跟個娘們兒似的,哥哥伺候你,絕對比妙法伺候你更舒服。」
「是嗎?」
一道聲如清磬的男聲冷冷地飄了過來,鏗鏘利落,回音效果在整個不見天日的地牢里尤為顯著。
振聾發聵。
黑暗的甬道里,佛者一身佛光,面色不善地走到了牢房中間。
刀疤男悚然一驚:操!妙法這和尚是什麼時候過來的?
「我伺候人的本事,」佛者一瞥,「你可想體會一二?」
數道金光穩准狠地貫入筋脈!
「妙法!!妙法!」刀疤男疼得狂呼不止:「老子一定要殺了你!」
「你等著!」男人啞聲怒吼:「等老子出去遲早殺了你啊!!」
妙法看都沒看自作孽不可活的嘴賤刀疤男一眼,走到了牢房們前,看了眼喬晚,皺眉:「今日魔氣可好點兒了?」
看了眼那位仁兄的境況,想到剛剛這話恐怕被佛者給聽了個十之八九,喬晚一囧,突然有點兒不知道該怎麼直視面前的佛者,到頭來,只乾巴巴地憋住了一句:「尚可。」
「你坐下,我為你化渡體內魔氣。」
在地牢里待久了,喬晚全身上下也糟蹋地破破爛爛,反襯得佛者更加威壓尊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