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煥笑吟吟的,「請進吧,小姑娘我們談一談怎麼樣?」
蕭煥請她來,談的是蕭綏和穆笑笑那事。
「這事兒是阿綏做得不對。」蕭煥臉上露出了抹深深的歉意,「也是我這做兄長的管教不力,還望喬道友你能原諒阿綏這一次。」
「笑笑是我未過門的妻子,她的事也是我的事,她的錯,也是我的錯。」
喬晚平靜地問:「蕭道友叫我來,是想替穆道友和蕭綏道友擔責任的嗎?」
蕭煥臉上愧疚之意更深了,捧著茶杯,半晌才嘆了口氣:「喬道友抱歉,是我將阿綏寵得無法無天了點兒。」
「喬道友可願意聽我說幾句話?」
「請說。」
「阿綏與我並非同出一母。」蕭煥笑了一下,「我娘死後,父親又抬了阿綏的母親進門,我小時候與阿綏關係不甚和睦,但在後來日積月累相處之中,漸漸地關係日漸親密,甚至比那些一母所生的兄弟還有親密幾分。」
「但由於這上一輩的事,阿綏對我一直心存愧疚,又總是想盡辦法補償我,討我開心。見你與笑笑關係不好,便想著為了我,要替他日後的大嫂出氣。」
「歸根究底這事兒畢竟是因我而起。」說完,蕭煥擱下茶杯。
烏髮金環,雍容華貴的青年正色地朝她垂眉俯首行了一禮。
「還望喬道友能看見阿綏這份赤誠上,原諒他這次莽撞衝動。」
喬晚垂下眼:「蕭道友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我有拒絕的餘地嗎?」
蕭煥臉上露出個苦澀的笑容:「小姑娘,你該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相信,蕭道友既然能說出這份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話,必定也是通情達理之輩。」喬晚抬眼,「關於蕭道友說的這事兒我想在考慮考慮,蕭道友不介意吧?」
蕭煥臉上的苦笑更深了:「怎麼會。」
「那……」喬晚略一思索,給出了日期,「十天之後,我們在定九街上的八方酒樓里見面,到時候我一定會給蕭道友一個滿意的答覆。」
告別了蕭煥之後,喬晚在蕭三郎的陪同下,一道兒走出了客房。
就在洞府門口,喬晚停下腳步,看向面前這白衣護衛:「勞駕道友就送到這兒吧。」
蕭三郎不疑有他,寒暄兩句正準備轉身離開,腳步卻突然一頓,神情也有點兒恍惚,眼前只倒映出少女皎潔如玉的臉,和那如秋水般凜然清澈的烏黑瞳仁。
這恍惚只維持了一瞬,等蕭三郎再定睛一看的時候,喬晚早就已經走進了洞府。
他這是最近沒休息好出現幻覺了嗎?
揉了揉腦袋,蕭三郎略有點兒懵。
等等……剛剛發生了什麼來著?
他送了喬晚到了洞府……然後……然後……
就連剛剛那一瞬的恍惚都沒了印象,蕭三郎困惑地在洞府門口站了一會兒,突然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