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愁無處發泄她這少女悲傷呢?喬晚面無表情地想了一下, 鞠躬道謝,提著劍又沉默地走了。
興許也是知道赤火金胎這事兒拖得夠久了,問世堂行動力十分之強,第二天就將220的弟子召集到位,著手安排赤火金胎歸屬這事。
接下來這幾天,喬晚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悶在了問世堂里打架,將蕭家、穆笑笑都遠遠地拋在了腦後。不論是蕭博揚還是甘南,誰的信息都沒接。
打架是個能舒緩情緒,有益身心健康的一件事。
如今這些弟子都不是她的對手,兇殘地廝殺了幾天之後,終於鼻青臉腫地把赤火金胎給拿到了手。
只不過這也讓喬晚錯過了一件事。
岑夫人和岑向南來了,兩人一塊兒上了崑山,就在上了崑山之後沒兩天,岑夫人就在崑山棲霞峰安頓了下來,和棲霞仙子高蘭芝一塊兒商討醫術,救治那些來到崑山後沒多久因為打架滋事而受傷的各派弟子。
「當歸酒焙乾二分,白朮三分,人參去蘆三分……」
修長白皙的手指靈活地將蘆葦紙包好,取來草繩繫上。端坐桌前,提起草繩,微微一笑,交給了身前面色緋紅的崑山小師弟。
崑山師弟眼神四處亂瞟,根本不敢與面前的美婦人對視:「多……多謝夫人。」
這位岑夫人剛來崑山沒幾天,就以溫柔的態度,精湛的醫術在崑山弟子中出了名。
就比如這個提著藥包的崑山小師弟,頭腦發昏腳步虛浮地走出了棲霞峰藥堂的大門,結果因為心神飄忽,一頭就撞上了門口來人。
「啊……對……對不住……」
還沒說完,從前方突然飛來一股大力,崑山師弟大叫一聲,跌坐在了門檻上,手裡的藥包嘩啦散落了一地。
「走路不會看路嗎?」
始作俑者是個容貌姣好俊美的青年,就是半邊臉毀了容,大腿也缺了一截,面色陰沉,冷冰冰地問,眼裡仿佛飛了兩把冷刀子。
淡淡地瞥了一眼這哆哆嗦嗦的崑山弟子,郁行之收回晦暗不明的視線,走進了藥堂。
結果剛邁出沒幾步,腦後又傳來了一聲冷哼。
「岑夫人可在此?!」
門口不知何時站出了十多個青年男女,個個臉色不善,為首的那個上前幾步,直接撥開人群走到了岑夫人面前。
「夫人,我妹子前幾天吃了你的藥,如今不見好轉,傷勢反倒更加重了,這是怎麼回事?」
這是……
岑夫人聞聲抬頭,溫潤的眼裡微含詫異。
林家的?
這批青年男女也不在乎讓人認出自己的身份,袖口和衣擺都明晃晃地繡了林家家紋。
岑家和林家多年世仇,雖說岑府滅門那次最後不了了之了,但這幾個林家子弟明擺著都是故意來挑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