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消息,喬晚說不上來自己心裡是什麼感受,她和蕭綏沒多大感情,只不過剛剛共患難培養出了點兒同病相憐之誼,乍聞蕭綏死了的消息,說實話,心裡難免有點兒不是滋味。
但一看這架勢,心念一轉也知道恐怕是蕭綏的死有蹊蹺,蕭家把蕭綏之死懷疑到了她頭上。
「蕭前輩,」喬晚沉聲問:「可是蕭道友的死有蹊蹺?」
蕭景洲仍在看她,古井無波的眼落在她臉上,「是。」
「好。」喬晚也不囉嗦,乾淨利落地收起劍:「我這就和前輩走一趟。」
喬晚知趣,蕭景洲頜首示意周圍的護衛收起兵器:「難為你了,若和你無關,老夫自然會向你賠禮道歉。」
一聲令下,長劍紛紛入鞘。
沒想到,就在老者轉身欲走間,異變突生!!
大刀在半空劃開一條沉而冷的弧線。
這不知從何而來的一刀,卻不是衝著喬晚和方凌青而去的,這一刀,從背後正切蕭景洲肩頭!
不好!
喬晚心裡咯噔一聲,幾乎在同一時間,就運使妙微步法撲了上去,卻也在下一秒被兩把刀給鐺一聲「枷」住了,動也不能動彈。
方凌青瞬間傻眼,呆愣愣地看著剛剛還在對他們刀劍相向,保護著蕭景洲安危的蕭家武士,一大半都調轉了攻擊方向,將屠刀對準了自家家主和同袍。
對方的動作太快了,劍影紛亂,刀氣縱橫間,戰局已定。
喬晚和方凌青被刀劍給「枷」住,只要往前一步,氣管就能被切出個口子。
而剩下來的那一部分蕭家守衛根本沒想到同袍會對自己出手。
蕭家護衛倉促驚呼,驚疑不定地脫口而出:「家主?!」
當攻擊來自自己並肩作戰的同袍時,話還沒說完,甚至還沒來得及震驚,就成了刀下亡魂,倒下了一大片。
眼疾手快衝向蕭景洲的,卻在距離蕭景洲幾步之遠的地方,被一刀砍下了頭,咕嚕嚕一直滾到了蕭景洲腳邊。
至於蕭景洲身上中了十多道劍氣,血流不止,但老者眼中卻爆發出一簇驚天耀眼的冷光!
「蕭煥這狗崽子終於按捺不住了?」雖然被背叛,被刀劍加身,蕭景洲一點兒沒見慌,反倒露出了點兒早有預料的冷笑,「要對他老子下手了?"
在場的蕭家守衛沒一個回答的。
「就憑這一手?你們以為就能殺得了我?」蕭景洲突然仰頭長笑,幾聲」咔啦咔啦「的脆響,一身蒼老的身軀如同竹節一般節節拔高。
他修為雖然低微,但活到這把年紀怎麼可能不留個看家的保命手段,面對這虎視眈眈的崽子,怎麼可能不多留個心眼。
只見蕭景洲十根手指骨節暴漲,剎那間,就宛如兩把鋒銳的鋼刀刺破了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