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嬰後,這還是岑夫人和高蘭芝等人保守估計。
喬晚這體內堪比化神期一般的靈力不知從哪兒來的。
聚在一起探討了半天也沒探討出個所以然,最後只能認定是喬晚曾經存不住的靈氣實際上都暗藏在了丹田內部,她修煉勤勉,這些靈氣日積月累之下竟然有了化神期的力量。
就是眼下不知道怎麼回事一朝全倒灌了進來。
總而言之,接受治療疏導靈力是絕對百利而無一害的解決辦法。
深知自己這身體情況,乖乖接受治療是最好的。
喬晚琢磨了一下,問:「夫人,這什麼時候開始?」
岑夫人抬起臉,溫和地凝視她:「你想什麼時候開始,就什麼時候開始。」
那就好。
喬晚鬆了口氣,在這兒之前她還有許多事得先去處理。
岑夫人離開洞府之後,直接去了棲霞峰。
結果卻在半道上碰到了個出乎意料的人
自從之前在戰場上驚鴻一瞥,修犬一顆心噗通噗通直跳,一向正直的大黃狗苦惱極了。
看上個人婦,挖人牆角這是件十分不道德的事,但他還記得女人垂眼幫自己療傷時的細緻與耐心。
這幾天一直默默蹲守在棲霞峰,不敢靠近的青年,在聽說岑夫人去找了喬晚之後,鬼使神差地,火速就往這兒趕來了,果然在半道上截住了女人。
其實他好歹也是跟著伽嬰南征北戰多年的妖族大將,青年肩寬腿長,猿臂蜂腰,沉默地站著不吭聲的時候,倒是帶出了點兒冷肅殺伐,彪悍精幹的氣勢,但一笑起來時,那尖尖的犬牙就略有點兒破壞氣質了。
青年腳步不自覺地往前抬出了一步,認真地問:「夫人是去看了喬妹子了?」
「修道友。」
岑夫人站定了些,揚起眼睫看去,忍不住也彎了彎眼笑了。
日光落在女人身上,女人如黛般烏青色的發垂落在腰後,嗓音溫和,笑起來溫和可親。
這一笑,險些有點兒晃花了修犬的眼。
青年突然覺得有點兒侷促,抿緊了唇。
他鼻子很靈敏,能在戰場上追蹤到數十里之外的敵人蹤跡,但現在這過於靈敏的鼻子,反倒成了一種難熬的罪。
他能聞到女人身上淡淡的微苦的藥香,或許是走了一截遠路,她流了些汗,反倒讓藥香更加濃郁了點兒。
他很想問問她,夫人,岑向南對你好不好,你還喜歡岑向南嗎?你要不要考慮一下我。
可是他說不出口。
修犬沉默凝視著面前的女人。
岑夫人和他見到的那些妖族的女修都不一樣,和喬晚也不一樣,貿然開口對這樣的她來說反倒……反倒是一種唐突。
大黃狗的耳朵忍不住耷拉了下來,頗有點兒「近鄉情怯」的意思,目光一瞥,落在女人淺色的紗袖中露出的那一截如雪皓腕,腕子上的金鐲子有些大,套在纖細的手腕上,金色與雪色,瞬間有些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