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冉道:「是火藥的配方。這東西有多危險,沒有人比我更清楚,但它也很有用,進可開疆拓土、退可保家衛國,我想現在最適合擁有他的,就是當今聖上了。」
這個決定童冉考慮了很久,火藥這樣的東西一定會引來覬覦,以他如今的勢力,要帶著這東西獨善其身根本不可能,而如果一定要把它交出去,他希望是一個能妥善運用的人。
「童某沒有見過陛下,但此前隴右道官員貪墨一案,他雷厲風行,有決斷、有魄力,以天下百姓為先。童某願意相信這東西到了他手上,會被妥善運用。」童冉道。
小老虎昂起頭、挺起小胸膛:小侍從挺有眼光啊。
阮正接過竹筒,略有些無奈道:「你這話可別往外頭亂說,聽起來像在評論陛下一般,這是史官的事,你可不能多說。」
童冉拱手:「謝阮兄提醒。」
阮正押著苟安走了,童冉回到自己的小院,心裡一陣輕鬆。
「崽崽,晚上我讓懷唐樓送蒸好的魚過來好不好?」童冉問懷裡的小老虎。
小老虎懶懶一掀眼皮:「嗚哇。」
晚上吃了飯,童冉難得無事,躺床上擼老虎。
小老虎甩甩腦袋,難得沒有吼他,童冉又多擼了兩下。
「嗚哇!」小老虎忍無可忍,毛毛都被他揉亂了。
「嘿嘿,我來給你梳毛。」童冉一臉奸計得逞的樣子,掏出他給小老虎特製的梳子。
小崽子愛乾淨,喜歡身上整整齊齊的,這會兒被他弄亂,就可以光明正大地一邊擼虎,一邊梳毛了。
「嗚哇!」小老虎沖他叫了一聲。
「來來來,我幫你把毛毛梳順。」童冉哄道。
用梳子梳毛實在很舒服,小老虎略微掙了兩下,便乖乖趴了下來。身上梳子一下一下地梳著,快慢有致,小老虎眯起眼,有些昏昏欲睡。
它正要睡著,那梳子卻停下了。
虎眼睜開,回頭:「嗚哇!」
童冉仿佛沒聽到,他拿梳子的手停在小老虎後背,嘴裡念念有詞:「盧大人,也可能不是盧侍郎。」
什麼盧大人不是盧侍郎?不是盧庸那個老貨還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