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哇!」小老虎叫。
童冉訕訕,這樣還能被發現?這頭老虎不是一向都睡得很死嗎?
小老虎瞪他一眼,又教育了小貓咪一番,繼續趴下來打盹。
宣室殿裡,楚鈞從小憩中驚醒,肩上的披風滑落。
「陛下。」蘇近打了簾進來,輕手輕腳地撿起披風掛於臂間,「可要回寢宮午歇?」
楚鈞沒聽見,他愣愣地盯著書案一角。
剛才那小子,是企圖擼貓吧?
他就是這樣,想起來了給你送餃子,一發現事情不對,逃得比誰都快。自己不過吼了他兩下,就不敢碰自己了?沒出息。
蘇近沒等到楚鈞的回應,悄悄抬起眼帘,睇了楚鈞一眼。
陛下似嗔非嗔地盯著桌角,只是一瞬,眼神又變得柔和,唇角微揚。
蘇近暗鬆了口氣,那日童大人走後陛下心情一直不好,整個宣室殿都沉悶到窒息,他這個御前總管更是時時都提著腦袋在做事,如今陛下的心情總算……這口氣還沒完全鬆開,只見楚鈞的神色又沉了下來,嘴唇抿成一條直線。
老天啊,陛下什麼時候才能不生氣。
蘇近快哭了。
童冉也快哭了。
這幾天他嘗試了許多辦法,但小老虎就是不搭理他。
他親手烤肉給小老虎吃,小老虎前爪一揮,把肉推開。小貓咪跑上去要吃,被小氣的老虎一嘴叼住,跑了。
相對的,冬青弄好端過去的肉,小老虎慢條斯理地全吃了。
吃完肉要洗爪子,童冉自告奮勇,小老虎兇巴巴地把他吼退。
冬青上前,小老虎懶洋洋地伸出爪子,任洗。
洗好爪子,小老虎口渴了,童冉抱住茶葉罐,不給擼就不給喝。
小老虎竟然屈尊降貴,湊到貓咪那裡,勉為其難舔了兩口貓兒子的白開水。
「崽崽,你到底為什麼生氣啊?吃小貓咪的醋嗎?可是你怎麼對它那麼好,對哥哥就兇巴巴的呢?」童冉委屈得不行,大半夜裡拉著老虎不讓睡,可憐巴巴地對它說道。
小老虎慢悠悠地晃著尾巴,白他一眼。
這小子一會兒跑裘府過夜,故意氣自己,一會兒又大半夜送餃子,故意叫自己為他破例,這麼一來一回,自己被他撩得心猿意馬。
可他呢?
竟然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