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人,在偏殿。」內侍道。
「陛下叫你來做什麼?」童冉問任進,他也發現了任進不同尋常的緊張。
「來,大概是來挨訓的。」任進快哭了,他的輪船還沒造出來呢,要是丟了烏紗帽可怎麼辦。
童冉皺眉,任進做了什麼?
任進飛快瞧了眼門外,陛下還沒來,他又大著膽子低聲把朝上發生的原原本本說了一遍,最後又哭喪著道:「重傷的工人已經安置了,真的沒什麼大事。」
童冉又梳理了一遍任進的話,確實不是大事,也沒有過失瀆職之處,他拍拍任進的肩膀道:「你等著,我先去瞧瞧。」
「謝謝,多謝童大人。」任進激動。
童冉笑笑,往偏殿走去。
偏殿東面的暖閣里,楚鈞拿著一本書隨意翻看。
童冉原以為楚鈞是來看小老虎的,卻沒想到他躲在暖閣里看書。
「你把任進晾那裡,就是為了看書?」童冉坐到他身邊,去瞧他手裡是什麼書。
一本地理志,沒什麼特別的。
「來求情的?」楚鈞抬了抬眼皮。
「就……來問問情況,聽他的說法,也沒這麼嚴重啊。」童冉道,國事上他不想多干涉楚鈞,若非任進看著實在可憐,火車的事情也是自己引進的,他也不想干涉這件事。
「打算怎麼求?」楚鈞卻接著自己的上一句話問道,同時不甚在意地翻了一頁書。
「你別看了。」童冉去按他的書,「我跟你說話呢。」
「朕跟你接吻你不也睡著了?」楚鈞睇他一眼,躲開童冉的手,繼續看。
童冉臉色一紅,他們不是在討論任進嗎?怎麼說起這個了。
「怎麼不說話?」楚鈞的眼神終於從紙頁上離開,看向童冉。
「那你說怎麼求才行?」童冉有些彆扭地問道。
楚鈞沒有說話,隨手放下書,猛得轉身把童冉壓在了寬敞的坐塌上:「為了給他求情,什麼都肯?」
「才不是。」童冉臉色一紅。
「那是什麼?」楚鈞挑眉。
童冉嘴巴張開又合上,眼神閃爍。
靜了許久後才在楚鈞的逼視下道:「你看起來不太開心,想……你開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