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監跑到肖寒耳邊嘀嘀咕咕說了句什麼,又拿出令牌從他眼前閃過,肖寒擰著眉,狐疑地看了一眼路瑾池,路瑾池微一點頭,他轉過來,命禁軍們放了行,道:「奧蘭治大人,可以進宮了。」
柏妮絲挑眉看向男人,低聲道:「你看吧,也不過如此。」
路瑾池冰涼的目光忽然落在柏妮絲身上,他突然笑了一下,用樓馬語回道:「這是貴妃娘娘特為您求來的特權,樓馬來使在貴妃娘娘心中分量可重。」
柏妮絲臉色變了幾變,忽而顯出幾分感慨,她幽幽嘆了口氣,「不愧是我們樓馬的女子,跟她母親一模一樣,都是重情義的。」
瞿霜雲的母親艾希是柏妮絲的姐姐,柏妮絲根本從未見過這個素未謀面的姐姐,發出這樣的感慨,竟也沒人覺得有甚不對。
男人掃了一眼路瑾池,目光像無數條蛇攀爬在人的脊背上,帶著涼意的身體漸漸收緊,蛇信子掃脖頸邊掃來掃去,男人微微笑了一下,扶著柏妮絲走了進去。
瞿霜雲穿了一身炎色長裙,外罩銀絲流雲滾邊外衫,她撐著臉坐在路安岩身側,染了蔻丹的指甲輕輕剮蹭著椅子扶手。
路安岩望了一眼殿前站著的眾人,才發現有人空缺,他低聲問道:「大皇子去哪了?」
萬福安一時啞然:「這……這……」
他掃了一圈台下,果然大皇子和大皇子妃都不在此。
他急得腦門的汗都要出來了,又發現,不僅如此,安妃也未來。
萬福安急忙招來太監去問,過了片刻,那太監帶來了安妃的原話。
「身子抱恙,不宜以病容示人,以免有殿前失儀。」
萬福安神色一頓,心道這安妃看起來不是不知體統的人,為何今日卻突然鬧起了么蛾子。
他微微皺了下眉,對那太監道:「知道了,下去吧。」
他匆匆走到路安岩身邊耳語一陣,路安岩的臉色眼見沉了下來,他冷嗤一聲,道:「那大皇子也是一同抱恙了?」
萬福安喏喏道:「這個,安妃娘娘倒沒說。」
楚江離自然也發現了大皇子未來,時雪當時跑到東宮時,他還是第一次見時雪那樣慌張,圓白的臉上全是汗,烏溜溜的眼睛也倉皇無措,失去了
往日的狡黠。
他從時雪的口中,隱約得知賀懷受傷,不僅如此,那刺傷賀懷的人還是那名單上的人的親屬,可是那人怎麼知道這名單是賀懷泄露的?
時雪又告訴他觀兵禮有事要發生,有人要對樓馬來使動手,他表情一滯,隨後便猜道:「溫凌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