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說笑了,小的這就是小本生意。二十文前是良心價了,實在不行那就是十八文?」
弘時挑眉,「十文。」
「大爺啊,這好好好,十文就十文。」
見弘時轉身就要走,店家無奈,連忙喊住答應。
弘時回身莞爾一笑,「勞煩裝好。」
店家沒有脾氣,拿著銀簪子去打包裝去。
站在一旁像個傻子一樣的弘晝眨眨眼,他發現王府以外是個神奇的世界。明明是自出生以來就一同生活的父子兄弟,結果出門來就像是重新認識一樣。
原來溫和好學的三哥,其實是個很細心懂首飾會砍價的男人。
而且對市面上的一些價錢也是張口即來。
就十文錢而已,他都願意這麼砍價。弘晝摸著下巴問,「三哥,你走之前的叫的酒多少錢?」
買到了東西,弘時心情舒暢起來,想到回去之後就能有個結果,嘴角更是止不住的上揚帶笑。聽聞弘晝發問,他不大在意聳了聳肩,「好幾十文吧,不清楚。」
「這麼貴?」
弘晝大約知道了現在的消費水平,聞言詫異,「你捨得啊?」
看著對如花很看重的樣子,不也很緊張那十文錢嗎?
難道是遵行梁山好漢的風格?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
弘晝腦子裡猜想一通,弘時卻是輕笑出聲,「這得問走在後面的人。」
「啊?」
「崇安的院子清淨,做生意也不喜歡賒帳,他們自己喝了就要自己付錢。」
「原來如此。」
弘晝點頭明白,就是摳。
做兄弟這些年,真的是真相大白了。
想到往年那禮輕情意重的生日禮物,大概自己說不要貴重禮物的時候,弘時是真的很高興。
弘晝一下子沒有話說了,耳邊還充斥著弘時再次的嘀咕聲。
「如花要是願意,我馬上就去和額娘說。不過如花是我的奴婢,直接說的話額娘肯定會不高興,以為是如花心思太過靈巧,看來也不能操之過急,最好是……」
不用弘晝回應,弘時自己就說個不停,巴拉巴拉的儼然沉醉其中。
弘晝聽得頭都大了,心中暗暗發誓,等過幾年到他的時候,要麼將以前二十幾年的單身精神繼續發揚光大,要麼就遵從長輩的看選找幾個好看的就是。
反正不能這麼麻煩了。
也好在額娘是格格,這些事情幾乎都要嫡母去愁。嫡母的眼光,絕對是槓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