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她的喉嚨發緊,後背發涼。
弘晝順著白白的視線看去,頭一回發現這麼緊張的佛爾果春,神色全然表露在外。他抬手在白白的頭上輕輕撫著,「乖。」
「嗚嗚嗚。」
白白第一反應動了動鼻子,腦袋跟著偏過去,直接放在弘晝的腿上。它的眼眸眨了眨,兇狠瞬間變成了依賴親近。
它的動作可謂是遲緩了,弘晝的手溫柔的摸了摸。他方才腳步不停的跑過來,幾乎條件反射想要剎車再舉起手來,就像平時一樣準備接住它。
還是常通將它的腳往下壓了壓。白白似乎不大高興,喉嚨里滾動著警告的聲色,眸色似乎都深了些。
弘晝反應過來,走到白白的面前蹲下去,輕撫著它的腦瓜子,「乖。」
「嗚嗚嗚。」
常通看永璧被抱走,索性就讓開。白白的爪子抬高,在弘晝的手臂上扒了兩下,然後和腦袋一樣靠過去。
弘晝明顯感覺到那爪子的重量,他的手指在長毛之間穿過,「又鬧了?」
「嗚嗚嗚。」
「怎麼不吃?」
「嗚嗚嗚。」
白白不高興的低下頭。
弘晝會心一笑,「回去吧。」
白白聽懂了這話,畢竟這是每次出門散步都會說的話,只要說了就會讓它回到那個小屋裡。地方可能不大,但那裡也是它和小主人的小窩。
「嗚嗚嗚。」
白白把腦袋抬了起來,它朝著佛爾果春走近過去,鼻子動了動。
佛爾果春身子繃著,她艱難的扯出笑容,求助式的看著弘晝。不怪她緊張,實在是白白從不給其他人好臉色。
弘晝安撫的笑,「沒事。」
就在他說話間,白白已經走到佛爾果春的面前,用它那略微乾澀的鼻子去碰佛爾果春的手。弘晝見此把手抬起來,佛爾果春隨著露出手心,就像弘晝以往那樣。
果真,白白就在她的手心聞了聞。
佛爾果春的手一動不動,白白察覺到手心的水,伸出舌頭去舔了一口。再抬頭看著她一眼,而後轉身離開。
白白走得很慢,弘晝隨著它離開。
「主子,擦擦手。」
「……」
「主子?」
「……」
「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