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倆人對院長道:「這裡有專門的會議室嗎?我們的談話可能長一點」
「有,我帶你們過去」院長熱情地帶著三人過去,整個會議室只有三人,冰蘭坐在兩人對面,中間隔著寬大的桌子。她感覺自己就像被審的犯人。
「你認識孫鴻飛嗎?」
「認識,他曾經是我執行任務的對象」
「把事情的經過跟我們說一下」
「可以」冰蘭把自己不知道打了多少遍, 審查了多少遍的內容按時間、地點、經過一一說出來, 沒有虛假, 沒有破綻。她都覺得自己這篇腹稿無可挑剔。
「就這些嗎?」
「我第一次是護理人員,第二次是廚娘,知道的僅此而已」
「第二次你可能沒見過孫鴻飛,因為他一直在外面,但是第一次你跟了他將近一個月,難道就不知道一些什麼嗎?組織不是讓你做臥底嗎?難道你就這樣執行任務?」其中一人明顯不滿意冰蘭回答。
「開始的一個星期,孫師長都是躺在床上,基本上沒大說話。我做護理也就是換藥做飯送飯。後來孫師長能走動了,就開始處理公務。他見他的機要秘書沒讓我在房間過。
但我知道的都是商量著怎麼打鬼子,那時候鬼子很瘋狂,不管是國民黨軍隊,還是咱們第八路軍,他們都打。所以我聽到看到的就是商量著怎麼打鬼子。後來他們部隊要退回黃河以西,就把我送回根據地」
「他為什麼把你送回去?難道你不知道你的任務就是呆在他身邊嗎?」
「也許他不想我死吧,我是八路軍的,很多人都知道,要是帶我回西安那些特務一定先殺了我」
問話一直在持續,冰蘭覺得他們不問出點什麼好像不罷休似的。所以每個回答她都認真在認真,腦袋裡想好了再回答。顯然兩人很失望:「你的態度很不老實,我們將有權將你隔離審查」
「我懷疑你們是不是共產黨的好幹部,竟敢污衊革命同志,無中生有!」冰蘭站起來道:「我有理由舉報你們對無產階級革命同志造謠誹謗。」
「我們是調查組的,我們有權利審查每一個可疑的人」
「我不知道你們什麼時候參加革命的,但是我殺的鬼子沒有一千,也有八百。救活的革命戰士更是數不勝數。你們懷疑我i?我還懷疑你們居心叵測,故意耽擱我為革命工作。耽誤一個病號知道什麼後果嗎?他們可能因為救治不及時而喪生。你知道你們再犯什麼錯了嗎?向你們這樣混進革命隊伍的同志,我要問你們,你們想幹什麼?」
兩人被冰蘭的話驚住了,怎麼他們要說的被對方說了?對面的女人大義凌然,看他們就像看犯錯的罪人:「如果你們再敢無理取鬧,無中生有,造謠生事,我會去大街上打標語:###你們要幹什麼?請回答!
我相信會有很多革命小將跟著問的,如果嫌這裡人少,咱們就去首都,我相信響應的人會大有人在!要查別人,先把你們自己查清楚了!找點證據還不好找?你們兩家我照樣可以翻出反動書籍,通敵信件!」
兩人呆住了,這樣的人他們還整不整?他們整倒一個人很容易,但是對方把他們那一套摸得門清!「你這是什麼態度?就憑你這態度我們都能讓你停職審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