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公交。」說完許時熙突然想起來剛才他到後門是要幹什麼，趕緊出去看了一眼，還好顧琮已經把酒都拿過去了，裴渢把藥箱放了回去，跟他一塊去酒吧前面。
他唱完歌的時候裴渢也到了下班時間，跟顧琮坐在那個老位置，不知道在寫什麼東西，許時熙只倒著看了一眼，像是電路圖，裴渢把那張紙疊了起來，問他：「回家麼？」
許時熙點了下頭，他今天沒帶什麼東西，裴渢自己去更衣室換衣服，許時熙坐下喝了口水。
顧琮把最後那道題寫完，冷不丁問許時熙一句，「那天是不是張鳴弄傷你的腳？」
許時熙還沒回過神，但顧琮問完就低頭接著寫作業，他手裡拿著那杯熱檸檬水，忽然間反應過來，猛地回頭看了一眼更衣室的方向。
「……會惹麻煩嗎？」許時熙問。
「沒事，」顧琮說，「他不占理，他要是換個時間再等兩天找過來也行，憋不住非得趕著譚冬這事兒剛完就過來，要是再敢來，丟譚冬的面子，肯定饒不了他。」
出去的時候雨還沒停，下得比傍晚更大了一點，路燈昏黃的光在雨夜裡都籠罩上了氤氳的光暈，這邊路面有些凹陷，台階底下都是積水，公交站牌在對面，只能從這兒過去。
裴渢拉住許時熙說：「我背你過去，腳還沒好。」
「不用……」許時熙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滋味，裴渢為他打過兩回架，甚至什麼都不打算告訴他，這輩子頭一次碰到這樣的人，以後可能也不會再有了。
「過去就放你下來，」裴渢說，「現在路上沒人，打著傘誰都看不見。」
「不是因為這個。」裴渢的手溫度很燙，握著他的手腕能感覺到他手心都是灼熱的，許時熙想摸一下他額頭看看是不是發燒了，結果另一隻手也被攥住，明明動作很輕，他卻掙不開。
裴渢把自己的傘收了起來，還是拉他過去，許時熙被他背起來的時候，嗓子忽然一緊，眼睛很酸澀。
走在街上裴渢握著他的手讓他把傘往起豎一點擋著自己後背，許時熙很固執地沒有聽他的，還是把傘往前傾著，給他擋住夾著風迎面而來的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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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