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時熙還是沒要,歇了會兒唱完最後幾首歌就打算回家,卻被薛盛攔住了,「不要就不要吧,這幾天給你發消息怎麼都不回?」
「嗯?」許時熙拿出手機翻了翻,「沒收到什麼消息。」只有幾條垃圾簡訊,他沒把這句話說出來,靠著吧檯邊緣站著。
薛盛這幾天讓人去查了查他,很意外地發現許時熙去過一個劇組,「你跟著沈晝川混了那麼長時間,還不知道我是幹什麼的?」
「沒有打聽過。」許時熙說,「我只是過來打個工。」
「一年前我問你的時候你沒答應,我就當那事兒沒發生過,這次呢?」薛盛懶得再跟他拐彎抹角了,「我也不喜歡逼人做什麼,你自己掂量一下,靠那些小配角起步有什麼用,你要是想紅,我幫你也就是半年的事。」
許時熙不驚訝他能查到這些,是早晚的事,「不麻煩了。」
看薛盛沒再說什麼,許時熙拎起書包打算出去,薛盛卻跟了過來,「順路送你一趟怎麼樣?」
說完他頓了會兒,突然笑了一下,湊近點說:「還是怕我跟去你家?」
許時熙看著他,眸色有些冷,他不想惹麻煩也不代表能一直忍受這種糾纏,只是薛盛很明顯在等他動手,真的打這一架,正合了他的意。
薛盛長得還是挺帥的,個高腿長,往酒吧門口一站,頻頻有人回頭朝這邊看過來,許時熙戴上兜帽,沒有管他,回頭去開車鎖。
他這一下讓薛盛像一拳打進了棉花里一樣,心裡莫名起了股火氣,想去拽他的書包,卻突然被人從背後用力掰了下肩膀。
他猜到就是沈晝川,那輛摩托車那麼顯眼,每天晚上停在對面,他又不是瞎子,但沈晝川也不能拿他怎麼樣,兩家在生意場上旗鼓相當,沈晝川威脅不到他什麼,何況他還是個學生,自己手裡什麼都沒有,圈子裡很多人還等著看他的笑話,跟沈平江關係搞得那麼僵,無家可歸到得跟人借地方住也是可笑。
沈晝川直接拽著薛盛去旁邊空地,看許時熙要跟過來,回頭對他說:「和你沒關係。」
等走到酒吧旁邊沒人的牆根底下沈晝川才停下來,如果換成他自己的事能動手就懶得多說什麼了,但不知道薛盛會不會因為這個去找許時熙麻煩,只能忍住了,跟他說:「你想怎麼著?」
薛盛插著兜站在旁邊,他跟沈晝川是積怨已久了,之前搞了沈氏旗下娛樂公司的一個小演員,被沈晝川知道了,直接給他打了舉報電話,說他嫖|娼,簡直丟盡臉面,雖然最後沒什麼事,但還是被叫回家裡訓了一頓,「你看上他了還是怎麼回事兒,非得護著?」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也沒想太多,等說完了回過神發現不對勁,什麼人值得沈晝川成天在這兒盯著,扯出個笑來,說:「你就不怕我去跟你舅舅說?」
「你不是也不怕麼?」沈晝川說。
「他們早就知道了,」薛盛沒當回事兒,「我都是玩兒的,沒人在乎,過兩年該結婚還是結婚,你跟我一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