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江無棲說的小叔姜頤安,顧息皺著眉頭,抓著滑鼠的手指用力得泛白。
江無棲在國外的三年基本都和姜頤安一起工作,且姜頤安經常給他安排一些他難以做到的,可以說得上是拿來特意羞辱他的任務。
而姜頤安安排了這些東西給他,就是為了看江無棲憤怒的樣子。
顧息閉上眼,回憶起剛剛江無棲和他說的一切。
江無棲眼睫上還帶著幾滴晶瑩,他看著顧息,皺著眉頭,聲音有些啞:「我……並不清楚他和之前的「江無棲」是怎麼接觸的,我,擁有他的所有記憶,卻沒有辦法獲得關於姜頤安的那一段。」
他說著,眉頭更加用力的皺起,「江無棲……我……當年就是在B國留的學,和姜頤安肯定有接觸,回國後也有聯繫。」
江無棲這麼說著,想起了當時在木犀姜頤安那雙冷淡的眸子,「但自從我過來了之後,就暫停了和他的聯繫。」
「而且,我查過我的通論錄和各個社交軟體添加的好友,都沒有他的號碼,和他撥打給我電話給我的信息。」
「一定是「我」主動和他聯繫的,在他們聯繫之後會刪除記錄。」
江無棲擰著眉,「在國外的時候和他接觸我就懷疑過,在國內和他有聯繫的不止有「我」還有其他人。」
「當然,我最懷疑他身邊那個總是戴口罩的秘書。」
「他從沒有在我面前摘下過口罩,而且他身上總有一股「我」之前常噴的香水味道,行為舉止……也很怪異。」
他看向顧息,「我一直覺得他非常奇怪,他的舉止,他的習慣像是,像是在模仿我?」
顧息問:「模仿你?」
「是……」
江無棲點頭,「他這個樣子倒讓我想起了一個人,我雖然沒有見過他,但他的照片也給我這樣古怪的感覺。」
「要不是他當年飛機出事……」
顧息聽到飛機出事四個字,眼皮跳了一跳:「飛機出事?你說的是單封?」
「嗯。」
江無棲被顧息這麼一反問,腦中閃過一個大膽的念頭,兩人對視一眼越想越覺得有點古怪,品出一點不一般的味道來。
江無棲說完這些,想再說什麼,但腦子裡的清明逐漸被混沌替代,困意上了頭,他打了個哈欠,一臉疲倦。
顧息見他這幅模樣,便沒有再聊這個話題,他抱著江無棲,輕柔的摸著他的背部,讓他睡去,不要再操心這些事情。
但現在,顧息舔了舔唇,看了一眼右下角姜頤安的照片,他好像有點明白為什麼他和江無棲兩人會覺得有些古怪了。
單封出事的太過於巧合了。
當時他們正準備收網,預備把王海他們幾個收入網中,可是單封突然出了事,他身邊人沒有一個留下。
關於他的消息都沒有留下,從他這裡切入的點被死亡阻攔,他們只能回到王海身上等待著好時機。
單封是他們三個之中最神秘的人,王海在牢里坦白說他很少見到過單封,他總是坐著飛機到處飛,三個月也難見他一面。
……江無棲也沒能夠見到單封的真面目,還是殷子臣讓人偷拍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