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庭寒皺了皺眉頭,右手緩緩的抬起揉了揉眼角,大有一種即將要醒來的模樣,談靜流看這樣子倒是沒有躲避依然定定的看著謝庭寒。
然後就與那人視線對在了半空中,一時之間誰都沒有說話。
倒是謝庭寒先咳了咳假裝不在意的隨口問道:」今天沒去早朝?「
理了理衣服搖了搖床邊的鈴,門口等待已久的小廝侍女趕緊端著洗臉的水盆和布巾等物快步走進來。
談靜流看著他那熟練洗漱的模樣有些好笑:「你在我家住的倒是習慣。」
謝庭寒這幾日接觸談靜流倒是也摸透了他的一些習性,例如這談丞相其實在某些時候臉皮極薄,雖然看上去好像很厲害一般其實就是一隻紙老虎一捅就破。
所以很多時候他也願意同這人槓上一槓:「師父說的哪裡的話,我在你家裡住的習慣不是很平常的事情嗎?以後還會更習慣的。」
談靜流被謝庭寒不要臉的言語說的啞口無言,嘴張了張瞪著眼睛看了他許久也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最後只憋出一句:「不是說過不許這麼叫我!」
謝庭寒只是笑笑卻沒有理他,伸開雙手等著下人給他穿衣服的空檔倒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問道:「我聽我爹說北疆的使臣這兩日便會到,你可知道他們這次來是要做什麼的?」
談靜流聽他問這個倒是挑了挑眉,雙手往後一撐歪倒在床上:「你問這個作什麼?怎麼著?想為你那個爹在我這裡打探點消息?」
謝庭寒聞言白了他一眼:「你別小人之心好嗎?況且這又不是什麼說不得的事情你至於這麼神神秘秘的。」
談靜流笑了笑,也起身向謝庭寒的方向走來,揮手揮退服侍謝庭寒穿衣的下人,自己親手給謝庭寒整理起了衣服。
謝庭寒看著只著了裡衣的談靜流微微有些不自在,畢竟兩人離得很是接近低頭便能碰到。
謝庭寒不由得又想起了前幾日洞房當晚的事情,雖說他們後來也什麼都沒有做,但是古人本來就矜持更何況是兩個男人這顧忌就更多了一些,所以雖說只是親了親但是謝庭寒明顯感覺到談靜流對他的態度變得略微有些不同了。
談靜流低著頭倒是一派自然的幫著謝庭寒整理好外衣再系好衣帶,然後將人帶到銅鏡前雙手慢慢的撫上謝庭寒的秀髮:「其實我也不知道北疆這次前來到底寓意為何,連皇上也只是接到北疆使臣要來的消息而已,所以在我這裡倒是幫不了你什麼了。」
雙手插過烏黑的秀髮一個旋轉,雪白青蔥的手指在墨發間勾纏流連,輕佻慢碾,然後一手握著發冠一手拿著玉簪將簪子緩緩推進到發冠的空洞裡,慢悠悠間很是閒適。
雖然說談靜流沒做什麼但是謝庭寒看著他給自己梳頭髮的這一套動作下來沒來由的有些略微不自在,這幾日宿在這裡為了不讓自己尷尬謝庭寒都是倒在床上就開始催眠自己,儘量讓自己快快的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