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初堯那個沒眼力見的他大概就不會和韓廷有所交集,也不對,以那人執著的傻勁兒大概還是會找過來,硬生生的和他產生交集吧。
為了能在上京有一個好的開場,為了以後的官途能夠更加的順暢,他必須先在這月鳴城打出名頭不可,雖說那個初堯看上去也是個達官顯貴的人,但是正可謂不打不相識,塞翁失馬焉知非福,要是真的受傷就受傷吧。
但是相像中的疼痛並沒有發生,救了自己的正是那個自己以為眼神骯髒的人,但是近距離一看發現他不僅長得英俊,眼神也很澄澈,眼睛是人心靈的窗口,這個人應該和其他的污嘖之人有所不同吧。
而且那個初堯公子說他和謝候嫡子長得像嗎?難不成這個人和上京謝家也有關係?如果是這樣接觸一下也沒什麼不可:「剛剛多謝公子相救,還沒有好好的答謝你,還不知道公子家住在哪裡,不如去我那裡休息一下如何?」
雖然實在不願意和他再有過多接觸,但是想到自己的任務和即將要做的事,接觸就接觸吧。本來以為這人會象徵性的推脫一下,卻沒有想到居然一口就答應了下來,果然是個登徒子偽君子。
不過那人卻又突然推脫了起來,雖說最後還是答應去他那裡,不過晚上卻自己一個人睡在了外面,也不知道是不是做給自己看的。
不過這人晨練的時候功夫身法的確不錯,同樣不錯的居然還有廚藝,這個倒是的確沒有想到,他真的是謝家的孩子嗎?謝家的孩子還會燒飯?結果那人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衝著他笑道:「我小的時候我爹覺得我是個燒飯的奇才,所以想讓我長大以後做個火頭軍。」
火頭軍……談靜流有些無語,不過謝家是將門世家,這做火頭軍好像也對的上,不過這人說這話的時候眼裡有著藏不住的追憶和寵溺,這種眼神談靜流很熟悉,很多次謝庭寒也是看著他露出這種表情的,平白讓他有一種做了什麼人的替身的感覺,特別不爽。
所以本來打算邀請他一路同行的自己最後說出馬上就要獨子離開的話,沒有給對方一絲還口的餘地,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就是心裡很不爽。
然而不爽歸不爽,從那個人的眼神里他篤定對方一定不會放著自己一個人離開,果不其然,這個人一路尾隨保護自己,就這麼一路跟著走了過去。
第一次被人這麼貼身保護的滋味有些奇妙,但是這份溫暖似乎並不屬於自己,而是屬於韓廷眼裡的那個人。
不過他沒想到韓廷露面的機會那麼快,談靜流覺得自己似乎也是很倒霉,居然又碰到了那個初堯公子,不過好在又有一個人願意收留自己,不方便的地方可能就是身邊又多了一個韓廷。
他假裝驚喜的樣子:「韓大哥!你怎麼在這?」
不過韓廷看到自己假裝歡喜的樣子表情卻有些奇怪,好像是知道自己的表情只是做給他看的一樣:「……路過。」
不過事情不應該這樣,因為他確信在韓廷的眼裡自己就是一個單純小白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