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聲音中氣十足,聽上去內力深厚,謝庭寒不由得順著聲音向上望去,月光映射下一個長相十分英俊的中年人正一襲黑衣坐在屋檐上,看上去不像是個皇帝,倒像是個江湖俠客。
「令主!」魏明謙率先雙手作揖鞠了深深的一躬。
令主?難不成這個就是四海絕殺令的令主?如此說來倒是也說得過去,這四海絕殺令令主攪動風雲,引得各國不得安生,想來這一頓操作最後受益的到的確是唯一沒有損害的倉前。
這倉前國主一貫以懦弱膽小示人,據說當年固融使臣當庭諷刺都小心謹慎陪著笑的應下了,如今想來倒是能屈能伸的緊。
談靜流一直望著屋檐上的人,眼中的光諱莫如深。
也不知道是誰先動的手,待謝庭寒反應過來時,他已經拼殺在人群中,人群中混雜著三方勢力,但是無論哪一方他都不認識,最後只得見人就殺。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揮了多少刀,砍了多少人,只知道溫熱的液體噴向臉頰又變回冰冷,視線模模糊糊間他終於找到了那月白身影。
而此時的談靜流卻在和澹臺策周旋,澹臺策的腹部不知何時已經被劍刺出一個血洞,血一股股的往外冒,待談靜流想要再追加一擊之時,突然澹臺策的出劍調轉了方向,朝著談靜流的脖頸就刺了過來,這一擊澹臺策是搏命的打法,不閃不避,拼著自己被刺也要反殺一局。
而就在這時多時不動的倉前國主動了,只見他瞬間抽出腰間長劍就著澹臺策的劍就是一挑:「流兒退下。」話音未落整個人便朝著澹臺策拼殺過去。
那人的功法遠在澹臺策之上,澹臺策本就身受重傷搏命一擊,交手還沒有兩個回合便處於下風。
最終終究是被倉前國主逼退到角落,霎時間白色的銀光刺穿澹臺策的胸腔,澹臺策緩緩抬起了頭看著倉前國主的身後方向,眼神在不可思議之間切換為了幸災樂禍的笑,微微轉頭用著喉嚨中好不容易擠出來的氣聲衝著倉前國主說道:「看樣子…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了呢,哈,哈哈。」說完最後一個字便頭一歪徹底失去了生氣。
與此同時倉前國主意識到身後急速傳來的寒芒,然而澹臺策臨死之前緊緊抱著的動作卻一時掙脫不開,僅僅這一剎那的功夫,利刃寒光當胸刺了個對穿,似乎還嫌不夠,那劍硬生生的在胸口轉了九十度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