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在原主登基當日,正打算向朝臣坦白自己並非痴傻的那一天,殷或一顆毒丹下去,把他毒成了一個真傻子。
他自己就這麼成了名副其實的攝政王。
而他沒有選擇直接自己做皇帝,理由也很簡單,他要的不是一個皇帝名頭,而是一種至高無上的權力,一種,連同九五之尊都被他玩弄於股掌的權力和滿足感。
燕長歌不確定,殷或知不知道原主之前是在裝,但他既然選擇了再把原主毒傻,至少也是懷疑的。
「靈妖,給我加個避毒技能。」
燕長歌懷疑,殷或對原主做的,恐怕不僅僅是那顆毒丹。
因為三年來,原主不僅痴傻,身體還常年虛弱無力,精神也時常昏昏沉沉。
燕長歌睜開眼睛之前,仔細回想了每一個細節,發覺最有可能存在問題的,就是太監每天定時更換的帳中香。
但燕長歌沒有功夫去確定,去躲避,最好的辦法,就是花費任務點直接避免一切被毒害的可能。
「什,什麼味?」
燕長歌的眼睛裡滿是疑惑。
殷或微微彎身,湊近了他一些,低聲道,「金甲衛。你不懂沒關係,你只需要告訴本王,你父皇,有沒有給過你一個上面刻著龍紋的金牌牌兒,它在哪裡?」
燕長歌用力想了想,又搖了搖頭,「…不記得。」
殷或眉頭一皺,抬手抓緊了燕長歌的衣領,聲音沉了幾分,「你再仔細想想!」
燕長歌被他嚇了一跳,臉色頓時白了白,「我,我會使勁兒想,你不要凶我!」
殷或吐了口氣,穩了穩情緒,語氣也柔和了下來,「那你好好想想,想到了,本王可以獎勵你吃一塊你最喜歡的玉芝糕。」
「真的嗎!」
一聽可以吃到玉芝糕,燕長歌的眼睛頓時亮了。
「當然是真的。」
殷或輕笑一聲。
呵,一個傻子而已,明明一塊點心就能哄得他交出金甲衛令牌,他剛才不該著急的。
雖然這蠢東西本來就是個傻子,但殷或心底一直在對此事存疑。
一個傻子居然成為倖存者,還登上皇位,哪有那麼好的事?
要是裝傻呢?
所以,他才不惜從神醫谷燕來春那裡弄了毒丹和薰香,現在看來,真是省心不少。
燕長歌抬起手來,試探性的抓住了殷或還抓著他衣領的的那隻手,小鹿一樣的眼睛眨了眨,滿是期待,「有玉芝糕吃,長歌就會想起來!」
殷或的胳膊似乎僵了一下,忽然低下頭來,那張冷厲的臉逼近了他,「可以。不過,你可知道,不經本王同意亂碰了本王的衣袖,是會受到懲罰的?」
燕長歌的眼睛猛地一怔,觸電一樣就手從他手腕上收了回來,「我,我再也不敢了!不,不要砍掉長歌的手!」
殷或勾唇一笑,「本王怎麼會捨得砍了皇上這雙手?本王還要留著你這雙手,為本敲肩砸背,洗腳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