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長歌:「……」
「靈妖,我想弄死他。」
根據原主的記憶來看,殷或時常變著法的把原主一個皇帝,當奴才使。
既嚇住了原主,也滿足了他自己那種把正兒八經的天子,當玩物戲耍的惡謔心思。
什麼敲肩砸背都是輕的,端洗腳水洗腳都是輕的。
他偶爾留宿宮中別殿,一大早還會讓原主穿著龍袍去給他刷恭桶。
靈妖乾巴巴一笑,「宿主息怒。」
燕長歌冷笑一聲,「我先把這仇記下,遲早讓他給我還回來!」
回頭非得讓殷或親手給他洗腳不可,哼!
洗腳算什麼,老子不讓你以後心甘情願的舔老子的腳,老子就不叫燕長歌。
「來人。」
殷或鬆開了抓住燕長歌衣領的手,不知怎麼的,明明不是第一次跟這個蠢東西碰觸,這一次,居然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但殷或顯然不會在意這點奇怪,看到聞聲迅速彎著腰小跑進來的太監,殷或道,「去端盤兒玉芝糕來。」
「是,攝政王殿下。」
太監又匆匆退出去。
盤兒?
不是塊。
燕長歌心中記仇的小本本輕輕劃掉一點點兒,呵,算你識相。
太監回來的很快,可惜回來之後卻根本看不到他這個皇帝一樣,直接朝著殷或跪了下去,將盤子高高舉過了頭頂,「攝政王殿下請用。」
燕長歌默默嘆了口氣,估計這宮裡,早就沒有會聽原主話的人了吧?
要是再把金甲衛交出去,就真的啥也沒有了,但現在這個節骨眼上,不交,說不定殷或會一怒之下直接下狠手。
事情真是有點兒棘手呢。
重新培養勢力基本無從做起,看來最便捷靠譜的辦法,就是直接衝著殷或去,直接把他本人拿下。
殷或對跪著舉著盤子的太監視若無睹,更沒有讓他起來的意思。
他只是頭也不回的伸手,捏了一塊玉芝糕在指尖,「玉芝糕已到,告訴本王令牌在哪,本王就給你。」
燕長歌看到玉芝糕,仿佛連害怕都忘了,不怕死的抬手就將他的手抓住了,「我要吃!」
殷或的手,直接被熱乎乎的手掌抓了個結實,這幾乎是他從未有過的體驗。
「鬆手。」
殷或黑了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