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薛醫生被他喊的是一個頭兩個大,不禁輕輕拍了拍他的小腿,「我看你疼的熬不住,正好歇會兒,先回去把冰袋綁上,冰敷一會兒。」
燕長歌一臉光棍兒地往小床上一躺,「我停是可以停,回去是不可能回去的。我疼,走不了。我就在這看著。等你們那位什麼了不得的『閒人退讓』的病人走了,我再繼續。不然,就還我先,讓他等著,別想加塞。」
「你這,」薛醫生僵硬地抬頭看了看方主任,又看了看一臉光棍兒的燕長歌,一時之間左右為難,「方主任,您看這怎麼辦?」
「我還以為是誰。」
正在幾人氣氛焦灼時,跟著方主任隨後進入康復室的傅嘯謹已經進來了,目光如炬地落在燕長歌的臉上掃描一般看了一遍,「原來是我那個好弟弟的未婚夫。」
原來是那個蠢貨。
那邊的消息他一直留了人盯著,怎麼可能不知道燕長歌這個傅嘯遠的訂婚對象?
包括這個蠢東西這些日子都做了哪些蠢事,他也一清二楚。
他知道這個人算計人不成反被推下樓梯,摔傷進了醫院。
似乎已經半個月了。
但傅嘯謹知道歸知道,卻對這包括傅嘯遠在內的一起子蠢貨和小丑沒有什麼興趣。
別說傅嘯遠這個未婚對象,就連傅嘯遠,要不是他腿殘廢了,就憑那個蠢貨,怎麼可能會取代他成為傅家繼承人?
腿的事,傅嘯謹從來不相信只是單純的意外。
他最初不是沒懷疑過傅嘯遠。
可很快他只是輕輕一查,就發現傅嘯遠還沒有那個膽魄和手段。
而現在,他心中已經隱約有了一個猜測,但是還沒有十足的把握。
如果真是他懷疑的那個人,那就別怪他不念血脈親情了。
而傅嘯遠,不足為懼。
只是今天,沒想到會碰這麼巧,把傅嘯遠這個
「哎呀呀呀,這不是我大伯哥嗎!我當是誰呢!」
燕長歌故作驚訝地從小床上一骨碌坐了起來,「既然大家都是一家人,那還有什麼見外的?您該檢查檢查,該康復康復,我就在這坐著,絕對不打擾你們。」
燕長歌一臉乖巧的模樣坐在靠牆的小床上,托著下巴看著管家推著傅嘯謹的輪椅朝里走進。
「呵。」
傅嘯謹冷冷掃了他一眼,「你的臉果然看起來跟你的人一樣蠢。」
燕長歌嘴角一抖,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臉上還沒好的兩塊傷,無語道,「我這是摔的好嗎。沒事的時候老子別提多好看!」
傅嘯謹嗤笑一聲,「所以我才說你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