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根據他得到的資料,用蠢來形容,都好像已經是抬舉他了。
首先,別的不說,眼光就不行。
居然喜歡傅嘯遠那種垃圾,還為了那個垃圾去跟那個什麼唐棠去針鋒相對,天天把犯蠢兩個字發揮到極致。
這三個人,真是一齣好戲。
傅嘯遠既捨不得繼承人的身份,又踩著未婚對象的臉高喊著真愛至上有多貪得無厭就不說了,就說那個唐棠,但凡肯下點功夫,就看得出來不是什麼真的單純無辜的好鳥。
別的不說,好鳥會明知別人訂了婚,還跟人搞曖昧,談『真愛』?
至於剩下的這個燕家小少爺,燕長歌,那就更是又愚蠢又可悲,被傅家看中家世而聯姻,卻看不透內里本質,天真的拿著未婚夫身份當金牌使。
別說這婚約不穩定,就算真的如願跟傅嘯遠結了婚,一個註定心裡沒有他還反感他的人,又能給他什麼婚姻期望?
愚蠢,可謂是愚蠢至極。
「讓他出去。」
傅嘯謹不耐煩地掃了一下方主任,「作為補償,他的醫藥費我包。」
燕長歌:「……」
您可真豪。
「我說大伯哥,」燕長歌吊兒郎當地晃了晃胳膊,「咱們都是一家人,我這也算你半個家屬了吧?你看你來醫院,就帶個管家,多孤獨?不如我就在這兒陪你說說話?」
傅嘯謹的臉色一沉再沉,很快就已經沉如鍋底了。
他身後的管家,察覺到他的情緒不對,生怕他當場失控,率先一步朝燕長歌開了口,「燕少爺,您就別再說了,我們少爺可跟您不熟,跟您的未婚夫,他也不熟啊!」
就算外人不知道,管家還不知道,自家少爺可從來沒認那個私生子當弟弟。
更何況這八竿子打不著的私生子的未婚夫在這上躥下跳呢?
「那好吧。」
燕長歌輕輕拍了拍手,「那我就勉為其難的讓給你好了,不過嘛,至於你這個腿,說不定我有辦法呢?如果你願意出五百萬的高價,我便把方法賣給你。」
眼看著傅嘯謹似乎額頭上的青筋都要跳了起來,燕長歌單腿從小床上跳了下來,不等傅嘯謹發怒,就開口堵住了他,「不過不急,你可以先考慮,我就在門外,等你出來,我希望你能拿定主意。」
說罷,也不再去看傅嘯謹變換不定的臉色,便一根腿半蹦半走地出了康復室的門。
「啊哈哈哈,沒看出來,這燕小少爺還是這麼一副愛開玩笑的脾氣呢。」
方主任默默抹掉了滿頭黑線,一臉尷尬地走到了傅嘯謹身邊,「那我們開始吧?傅先生。」
笑死了,他身為關節科聖手醫生都沒法解決的問題,一個嬌生慣養的小少爺會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