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的宴請了淮南一帶的賓客?
總不能,真把那個燕長歌當王妃看待吧?
不,不可能。
沐清風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猜測。
王爺他不近女色,也不近男色,多年來都是這樣。
所以,他一直敢偷偷揣著對王爺的那份仰慕,不苛求什麼進一步,卻又滿足於此,就夠了。
能留在他身邊做個親信,為他的大計出謀劃策,他已經覺得自己對他來說,不一樣。
已經比其他人都強。
對,王爺就算真的有一天對誰有那種情念,也應該最可能的是他沐清風,最最不可能的,才是阻礙了王爺北上大計四年的障礙,燕長歌!
那是最不可能的人!
王爺這般張羅宴請,弄得跟真的一樣,說不定只是心中有了計劃,想要當著無數來客的面兒,羞辱燕長歌這個昔日高高在上的少年將軍吧?
一定是這樣。
而他,作為親信,只需要好好配合,讓燕長歌足夠難堪就夠了。
如此想著的沐清風,深呼吸了一口氣,輕輕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
冷靜,他要冷靜。
燕長歌落在王爺手裡,絕對討不到好。
「淮南王妃到!」
他正琢磨時,只聽到淮南王府外,一陣人馬聲由遠及近,陣仗不小,很快就一聲高喊,灌入了淮南王府內。
沐清風快速看了一眼旁邊的下屬,「王爺還是不見蹤跡嗎?」
那屬下點了點頭,「回沐公子,還是找不到王爺。」
「那好,」沐清風冷了冷臉,哪怕覺得燕長歌這個所謂的淮南王妃只是個名頭,實際上都懂,可還是因為這個名頭,讓他心裡有些膈應,下意識地就不想讓燕長歌好看,「你們,跟我出去。代王爺迎接這位淮南王妃。」
「是,沐公子。」
…
門外,見車馬停下,蕭靳安當即就想抱著燕長歌出馬車,卻忽然被燕長歌按住肩頭,又一點兒一點兒壓了回去。
蕭靳安不禁沖他眉頭一挑,「怎麼了,我的王妃?你不會心急到想在馬車裡就做點什麼吧?這眼看著都到家門口了,王妃竟如此心急,連個拜堂也等不得了?」
燕長歌:「……」
狗傢伙,不僅說話酸不拉幾,還欠揍的很。
燕長歌抽了抽嘴角,壓低了聲音,「不,你先別出去。」
蕭靳安搖了搖頭,「那不行。淮南王府的人都知道你我不對付,甚至自作聰明的覺得本王弄你回來,是為了折磨報復的。如果沒有本王,他們一定會不長眼的找你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