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他真敢打量著他跟了他這幾年,他就不敢處罰他!?
「嗯,」燕長歌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不錯,我是殺過淮南王很多人。可俗話說得好,在其位,謀其事,之前我是驍騎將軍,立場所在,不得不為。可如今,我也是淮南王親求,皇帝親賜婚的淮南王妃,此一時非彼一時,你想讓我跪著進去不可能,相反,今天這個對淮南王妃的跪禮,你,你們,一個都別想逃過。」
沐清風看著他明目張胆承認,又再次拿起淮南王妃身份架子的模樣,忍不住直接嘲笑了,「燕長歌,就算我不說,你低頭看看你手腕上的鏈子,也該知道自己算個什麼東西!來人!既然這位王妃不肯負罪下跪,那你們就幫幫他吧!」
沐清風似乎上了脾氣,反手就是朝著身後王府下人一招手。
下人們猶豫了一下,似乎短暫糾結了一下要不要聽他的指揮,可一看到燕長歌,他們這些下人都知道這個燕長歌是他們王爺最大的敵手。
被弄進王府的真實原因,更是人盡皆知。
「去,等王爺回來,有什麼事我擔著。」
沐清風似乎自認為已經摸准了蕭靳安對這個「淮南王妃」的態度,自覺就算是給了燕長歌難堪,王爺知道了也不會怪罪他。
說不定還會對他的做法感到滿意。
所以看到幾個下人猶豫不決,就又給他們加了這麼一句。
殊不知,此時此刻,馬車中的蕭靳安,都快連怒氣也壓不住了,恨不得直接出去,把這個自作主張,把燕長歌的顏面往地上扔的沐清風,當場宰了!
下人們卻是聽到沐清風的話,不好再繼續猶豫不動了,咬了咬牙,便朝著燕長歌圍了上去,想要抓住他的胳膊,強行把他壓跪在地上。
在他們眼裡,這個往日的戰場殺神,再厲害,此時此刻也只是一個手上戴了鎖鏈,行動受限的階下囚。
他們這麼多人,想把他壓下頭來,總是一件絕對可以完成的事。
可燕長歌笑了。
嘴角的笑容,堪稱輕鬆寫意。
下一瞬,就在一群人圍上來的時候,燕長歌動了。
嘩啦啦一陣促響,燕長歌手腕上那條看似是束縛的鐵鏈,這一刻卻成了他殺人的利器!
鐵鏈被他胳膊一卷,當場就將一個人鎖喉了。
燕長歌卻沒打算只是拿他當人質,喝令其他人住手。
而是毫不停頓地將鎖鏈瞬間收緊,咔噠一聲骨頭折斷的聲音響起,當他的手快速卷著鎖鏈鬆開時,那人已經軟噠噠從他手裡滑落了下去。
剛才還快步衝上來想要抓他胳膊的人,轉眼間就變成了一具屍體。
這一下子,其他的下人臉色一變,愣是強行止住了步子,不敢貿然上前了。
這一切都在眨眼間,卻讓包括送親隊伍和因為好奇,出來圍觀的賓客在內的所有人,都驚在了原地。
沐清風更是當場白了臉色。
「還有誰想死?」
燕長歌凜冽的目光如同刀劍般掃過所有人,「既然知道本將軍在戰場曾經殺過淮南王的那麼多人,為什麼還要像蠢貨一樣撲上來?啊?是覺得你們的腦袋夠硬,還是覺得本將軍離了那戰馬銀甲,多了這條破鏈子,就能任你們揉捏了?昔日立場不同,可今日我身份儼然已是淮南王府之人。我不想殺人,可為什麼一定要逼我動手?」
靈妖:「……」
不,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