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是,自從上位這些日子以來,他一直忙著穩定朝廷的事,尤其是急著將一路攻京空缺掉的職位,都一一選擇能人才士,趕緊填補上去。
一直忙,連同跟燕長歌好好親熱親熱的時間都沒有,這皇宮住了快半個月,御花園?
他這個皇帝,都還不知道長什麼樣。
畢竟就連之前奪位,他這位帶頭的人,也是直逼金鑾殿和御書房,可沒閒情雅致帶人跑到御花園「溜達」。
新朝初定,天下百廢待興,西北又有哥勒拓加兩國因為燕家的落場,開始按捺不住,屢次試圖攻關,他越是做了這個皇帝,就越是不敢懈怠。
甚至,蕭靳安都覺得,自己奪位,其實就是接了一個爛攤子。
老皇帝昏庸,處置燕家,如果不是他奪位,大安恐怕也免不了落得一個被哥勒拓加攻進來占據分裂的下場。
現在,這個爛攤子究竟能不能在他這個皇帝手裡起死回生,就得看他和燕長歌,能不能把它托起來了。
連日以來,今天是難得輕鬆片刻,蕭靳安自我反思了一下,是該陪他的皇后,逛一逛御花園的。
「啊~誰叫女兒守相思,不見終來時……」
可偏偏,有人好像見不得皇帝皇后愜意,很快,一道悠揚婉轉的女音,帶著絲絲繞繞的纏綿,鑽入了燕長歌和蕭靳安的耳朵。
蕭靳安的臉色登時就黑了黑。
誰!
誰在御花園裡整這一套!
怪不得連他的皇后那樣恣意爽快的人,都忍不住捏著鼻子對他陰陽怪氣了起來。
原來,這御花園裡,就是這個樣子的嗎?
「是誰!誰在那!」
蕭靳安沉下了聲音來,冷冷衝著樹後的那個看不清楚的身影冷喝了一聲。
那個身影聽到冷喝,陡然一個激靈,仿佛嚇了一跳,倉惶從樹後出來,轉身看到是他,眼睛只快速一掃他身上的玄色龍袍,那慌亂就很快化作了一絲微不可察的欣喜,藏在了眉梢眼底。
然後依舊一副慌裡慌張地模樣,幾個小碎步撲到蕭靳安面前兩三步遠的地方,接著「大驚失色」地朝著地上盈盈一拜,驚呼道,「陛下!?陛下恕罪,奴婢不知道是陛下駕到,私下唱曲兒,擾了陛下清淨,還望陛下饒命!」
燕長歌默默退後了蕭靳安一步,一副看好戲的表情往哪裡一站,胳膊一抱,眉頭一挑,悠哉悠哉。
哎呀呀~
這是哪裡來的美人兒啊,小小的瓜子臉兒,大.大的杏核眼兒,小巧的鼻子紅紅的兒,烏黑的頭髮雪白的皮兒~
還有那盈盈一握,裊裊娜娜的細柳腰兒,躲在樹後唱小曲兒~
真是絕色啊~
真是好不矯情,好不做作的宮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