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皇后,他的長歌,一直在蓄勢待發。
因此蕭靳安也不敢拖後腿,哪怕是這段時間逼著自己少跟燕長歌親熱點兒,也要把朝廷這邊的事趕緊穩定下來,把一切都掌控在自己手裡,確保京都不會脫離自己的手掌心,哪怕他人不在。
那個時候,他才敢真正的一聲令下,發兵西北,正式開戰。
因為,他不可能讓他的皇后獨自前往西北,讓兩個人長年累月的分隔兩地,還是生死不知的戰場之地。
既然要開戰,那他就乾脆做好萬全的準備,御駕親征!
戰場也好,朝廷也罷,都跟他的皇后站在一起,並肩作戰!
那就必須得緊鑼密鼓地忙,忙裡忙外,忙著把朝堂上的事做好,把這個皇位也徹底固穩才行。
「其實,你真的沒有必要這樣面面俱到,你的皇位,只要有我在,就不會有人奪得走。」
看著這陣子越來越忙得腳不沾地的蕭靳安,燕長歌只覺得有些好笑,這個男人可未免太緊逼自己了,又想跟著自己御駕親征,又怕新朝初立,皇位不穩,他前腳一走,後面京都就城空無主,被有心之人趁虛而入。
為了這個,簡直是天天忙的神龍見首不見尾。
還經常大半夜才悄悄輕手輕腳地溜回寢殿來,慢慢爬上床。
不等天明,等什麼時候燕長歌睜開眼的時候,無一例外,都是發現這人又早就不見了。
一旦去找,一準兒在御書房,正守著堆積如山的奏摺和各個地方的隱秘奏報,在焦頭爛額。
燕長歌一直都知道,皇帝並不是一個輕鬆的職業,除非,並不是一個好皇帝。
而是一個貪圖享樂,或者昏庸無能的皇帝。
否則,坐這個位置,真的就是純屬跟自己過不去了。
可是哪怕一直都知道這一點,看到蕭靳安這樣忙碌緊繃,一兩個月都不敢放鬆片刻時,燕長歌還是難得的反思了一下下。
人家蕭靳安之前自己可是說過並不是真的想當皇帝的。
那他一路慫恿著人家奪了位,當了皇帝,是不是把人給坑慘了?
果不其然,聽到燕長歌的話,蕭靳安還真的就嘆息一聲點了點頭,「我現在倒希望來個有能耐的把我的皇位再奪走呢。只是,我們已經走到這一步,這天下誰人做皇帝,也沒有自己做來的放心。我不會給別人威脅到我們的機會。」
無論是他跟燕長歌想要不用仰人鼻息地活著,還是想要更加順利地向哥勒拓加報仇,奪取這個龍椅,都是最好的選擇。
至於奪取之後……蕭靳安笑了笑,不過就是受累了點兒的事,而且這個受累,也一定不是一直這樣的,等穩定下來,尤其天下一統後,他們的好日子,都還在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