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師傅這幾年早就已經隱世不出,又距離甚遠,他連想去問問,都沒有辦法。
「嗐。」
燕長歌只當他是突然這樣,自己也沒弄清楚來龍去脈,便也不再多問,只是安慰道,「據我所知,這天下任何法門,武功,但凡有破綻,便總有相生相剋的解決之法。只是這個辦法,有的人能找到,有的人找不到。且往往越強大的法門,破綻之點越是磨人,一旦被人知曉,便等同授人以柄,被人拿捏得命門。」
看到容淵垂眸不語,燕長歌轉而笑道,「不過我看容兄這個,也無大礙,只需鑽研法門,說不定就能找到補缺之法。即便真的找不出方法,這不還有我麼?」
容淵心頭一暖,抬眼看他,「對了,還未請教,尊姓大名?」
「煙歌。」
蛇王的名字叫燕長歌,就算現在容淵不知道,接下來估計也很容易知道。
他只能先摸個化名了。
畢竟他還沒玩夠,還沒打算那麼早就撕掉自己的馬甲。
「煙歌……真是個昳麗的名字。」
容淵默默在口中低念了一遍這個名字,「對了,我還沒問你,你也是學道之人?方才你渡入我體內的力量,竟然如此厲害。」
「是呀!」
燕長歌眨巴了眨巴眼睛,「之前我不是已經說了,曾經也想修習道法,只是一直苦於沒有門路,而且一直久聞容兄大名?當時我話還沒說完,只是看容兄似乎不太感興趣,才默默閉了嘴,沒有再接著說下去。」
容淵神色微斂,「並不是沒有興趣,只是,我生性孤冷,不善言談,並沒有不耐煩的意思,只是一時不知如何接話,你說便是。」
燕長歌挨著床邊坐了下來,伸手去摸了摸綠綠的額頭,似乎被燙了一下,便又收回手來,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後來,我撿回了綠綠,他為了回報我,竟然將他懷裡僅有的一本古籍給了我,你猜怎麼的?我翻開一看,竟是我心心念念許久的道家秘法!如此看來,人還是要行善,才會有福報。」
容淵微微一怔,「綠綠?綠綠他不是你親弟弟?」
「不是。」
燕長歌笑著搖了搖頭,知道綠綠聽得到,也不用特意在跟他串通,直接現場編造,「我記得,那是個冬天,綠綠才不到十歲,大雪天啊,冷風呼呼的吹,我一開門,就看到他凍暈在了我家門口。身上穿的只有一件破舊單衣,臉都發青了。」
綠綠:「……」
我好慘。
「當時我也才只有十幾歲,一看門外倒了一個人,差點嚇壞了,我還以為是個死人。壯著膽子上前探了探,才發現他居然還有呼吸,就趕緊把他架進了家門。」
說到動容處,燕長歌似乎都沉浸在了自己的「回憶」里,「把人帶回家後,又是蓋被子又是請大夫的,好歹是把人救醒了。他醒過來之後,就從破舊衣服里摸出了懷裡那本快要凍僵時都還捂著的書,說是他家傳之寶,只是他家道中落,流落街頭,也不識字,為了報答我,便送給了我。」
「我就是靠著這本書,自行學習道法,如今雖然遠遠不能跟容兄比,卻也有了許多進益,與氣法壓制克化一道尤為擅長。這倒是恰好幫了容兄的忙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