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也明顯不受陌千肆故意當幌子所下達的那個「不准打擾」的命令的約束,而時刻來暗中向陌千肆稟報消息。
「怎麼了?」
「爵爺,後面有個血奴跑了,要不要追?」
陌千肆並無半點兒意外,甚至連眼皮都沒動一下,「讓他跑,跑遠了再抓才有意思。」
親信會意,「那是否讓人暗中跟上?」
顯然,這樣的事情,陌千肆好像已經不是第一次做了。
不立刻抓回來,卻不意味著可以任由對方真的脫離視線,真的徹底逃掉。
看似逃了,卻依舊在掌控之中,才是陌千肆想要的。
陌千肆嘴角淺笑,「當然。這還用說嗎?」
「明白,爵爺。」
親信朝他行了個禮,便快速後退,融入了樓梯的黑暗,來時有聲,卻去時無蹤。
「是時候了,我該出場了。」
看著外面已經差不多再無招架之力的守衛,以及也損傷了兩個,正要徹底闖入內門的狼人,陌千肆淡定的轉身來,「否則,要是再等一會兒,這群蠢貨徹底打爛了我的門,他們不會賠不說,說出去可就不好聽了。」
燕長歌:「……」
您真講究。
而且說的好像真有幾分道理。
「那我……」
燕長歌抬手晃了晃自己手腕上的金鍊子,「我這下去就是被傷及無辜的命,我就不下去了。不如就就在這裡遠遠看著,等你回來就好。」
陌千肆回眸,沉沉盯了他一眼,下一秒,一言不發地就抓住了他的手腕,拉著他往下走,「我今晚放你出來的條件,是你必須時時刻刻在我眼皮子底下。否則,我不介意在出門收拾那群蠢貨之前,先把你關回籠子裡去。」
燕長歌被他拖得踉踉蹌蹌下樓梯,聞聲乾笑道,「誤會啊爵爺!我不是想跑,或者怎樣,我只是單純的覺得我現在啥也不是,還被限制了手腕活動,您可是要出去和那麼一群人打架的。您要是好心顧著我,我一定會拖您後腿,您要是懶得顧我一個血奴,那我不是死定了?所以怎麼看,我都不該跟著出去嘛!」
燕長歌這次還真不是欲進故退,他是真的覺得吃瓜看戲這種事兒,既然近看遠看都是一樣看,他還不如就站在這高高的頂層上看,不會被輕易波及到不說,那視線也開闊嘛!
站得高,看得遠嘛!
這城堡頂層的窗戶口,實在是個吃瓜必備良地。
陌千肆抓著他手腕的手沒有放鬆一絲一毫,「你放心,有我在,那群愚蠢的廢物別想碰到你一根頭髮。」
陌千肆的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何況他的手也確實不好掙脫,再掙扎就要刺激到這位註定會胡思亂想的爵爺了。
燕長歌只能跟著他出門迎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