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謝惜橋還想忍耐,還想冷靜,不到迫不得已,也不想做了燕長歌,只想按計劃控制他,結果燕長歌這一爪子抓下去,謝惜橋整個臉都黑如鍋底,下一瞬,徹底失控了,「你好,你真是好的很啊燕長歌,本來還想放過你,可是現在看來,你壓根兒就沒有讓我放過你的打算!」
…
房內,雲鬢花顏金步搖,芙蓉帳暖度春宵,桃花豆.腐淋銀液,青龍翻轉陷泥沼。
房外,膩聲漂揚此彼伏,弦音欲斷惹風騷。沉沉夜色已過半,幽幽廣寒已上梢。
深秋的夜風低嘯聲中,隱約飄來一絲絲時而尖銳,時而甜膩的聲音。
讓守衛在後堂的王府護衛,一個個聽得面紅耳赤。
他們不由在心中感嘆,王爺好體力!
這都大半宿了,還不肯放過王妃呢!
不是說王妃生得極丑嗎,王爺竟然還如此醉死新婚夜,「鸞鳳和鳴」已經兩三個時辰了,竟然都還不停歇。
這王爺,難不成就是真的不計較王妃容貌?
這簡直乃是天下第一等良人相公啊!
…
「王爺,熱水已經——」
聽到後院門的開門聲,早就備下熱水甚至反覆熱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快天明時才聽到招呼的下人,趕緊上前一步。
然而話說到半截,一抬頭才發現,開門出來的並不是他們王爺。
而是臉上戴著一張面具,衣著已經收拾的妥妥噹噹,整整齊齊的王妃。
這讓僕役臉上狠狠震驚了一下,接著便把嘴裡的半截話硬生生噎了回去,轉而重新朝著謝惜橋行了個禮,「王妃。」
昨夜的動靜,可連他們這送熱水的雜役都聽到了!
內心都覺得這王妃被王爺新婚之夜就這麼個折騰法,說不定不僅明天下不了床了,還弄不好都要大病一場!
他們昨天晚上誰不是偷偷替王妃捏了一把汗?
沒想到這一大清早的,王爺倒是還沒起身,這王妃都已經出來了。
看來這王妃,體魄真是非同一般,那樣折騰都還能爬起來。
謝惜橋點了點頭,目光落在熱水桶上,便抬手朝著身後寢殿方向指了指。
然後便轉身走了回去。
僕役會意,趕緊一左一右抬上水桶,跟在了他的身後。
僕役也是很有眼色,知道王妃還能忍受著身體不適爬起來一大早侍奉王爺,必然是怕王爺嫌棄她的不好之處,只能儘可能的賢惠,不禁心中原本因為嘆息王爺境遇而對王妃產生的些許不喜,也消散了很多。
唉,王妃雖又啞又丑,出身不好,奈何她也是苦命人啊,如今這般盡心盡力侍奉王爺,他們這些做下人的,還有什麼看不慣王妃的?
走在前面的謝惜橋推開了門,便示意他們將水桶抬進了門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