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然不怕這僕役會看到什麼不該看的。
因為王府的寢殿,並非內外通達。
而是進了門,還分內室外室,中間不僅要折拐幾步,而且還有那巨大隔屏橫在中間。
外室完全無法窺視內室。
見他二人將熱水放下,謝惜橋擺了擺手。
僕役再次會意,有眼色地輕手輕腳退出了門外,還順帶著把門也關上了。
門甫一關上,謝惜橋就抬手又把臉上的面具摘了去,這次,面具卻明顯是直接戴上去的,面具下的臉,並沒有貼易容用的人皮面具。
他將鐵面具一手,幾步就跨進內室來,併到床前輕柔的將昏睡過去的燕長歌從被子裡託了起來,朝著水桶抱了過去。
整個過程,燕長歌都仿佛一條死魚,任由謝惜橋擺弄。
然而洗著洗著……謝惜橋忍不住抬手摸了摸燕長歌白嫩的臉頰,心頭一熱,湊過去就在他唇上輕輕吻了一下。
他的「小夫君」,長得真是極為俊俏。
這麼看來,朝廷也算做了一件對的事。
賜婚。
要不然,他這俊俏的小夫君,還不知道會落在哪家女子手裡。
燕長歌睫毛顫了顫,似乎有些想醒。
謝惜橋垂下眼睫來,放輕了手上的動作。
只是……他看著泡在水裡的人,尤其是這手指下的每一寸皮膚……謝惜橋深深喘了一口氣。
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不再聽話的衣服,再次支起了一個尷尬的形狀,不禁狠狠咬了咬牙,下一瞬,猛地站起身來,將自己身上的衣袍一扯,抬腿跨進了水桶里!
可憐燕長歌,醒都沒醒,就在這水桶里,又被進行了一場「細緻入微」的「鴛鴦浴」。
…
原本中午還有戲甦醒的燕長歌,因為他親愛的某位王妃幫他沐浴時,又自個兒加了一場戲,燕長歌睜開眼睛時,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了。
剛睜開眼睛時,燕長歌就覺得天旋地轉,身後更是火辣辣的疼,他呆呆地望著床上掛的帳幔頂子好一會兒,理智才漸漸回籠,才想起了「昨晚」的遭遇。
「你醒了!?」
因為他一天兩夜才甦醒過來,等候在床側的謝惜橋都已經有點兒心慌了,卻又不方便直接喊大夫,只能按捺下不安守著。
他也知道,自己折騰的大概是有點兒過了。
畢竟燕長歌也是初次,自己卻不知道節制,連他昏睡清洗時都沒能把持住。
這會兒看到燕長歌終於睜開眼睛,謝惜橋一下子就狠狠鬆了一口氣,驚喜地看著燕長歌,下意識地想要伸手去抱他,一想到他身體恐怕不舒服,便又收回手來,沒有隨意觸碰燕長歌,「你還好嗎?是我過了些,你若心中有氣,不妨罵我幾句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