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客氣。」
不多時,燕春便又帶了大夫出了後堂,又一路出了王府。
出了門走出去幾步,燕春才回看幾眼,趁沒人留意,將一錠銀子塞進了大夫手中,「你做的很好。」
大夫笑了笑,「都是按照管家您的說辭說的。只是……小人斗膽一問,您為什麼要欺瞞王爺,這要是王爺日後追究起來,小人恐怕擔待不起啊!」
大夫雖然被燕春收買,但顯然還不知道內情,還以為是燕春這個管家要欺上瞞下,做什麼不好的事。
燕春低聲道,「這是王爺自己的意思,我也只是照章辦事,所以你儘管放心。」
大夫點了點頭,「那我就放心了,按照您說的,藥方開的都是補藥,無病也可吃,不會有礙。何況這王爺……嗯,補補也好。」
燕春一愣,「你這是什麼意思?」
大夫有些尷尬地一笑,「那些話雖是照著說的。只是這王爺嘛,房事也該節制著才好,我觀王爺面色蒼白,脈象虛浮,想是昨夜跟王妃過於恩愛了。」
燕春:「……」
一時之間,燕春老臉通紅,眼睛都左飄右飄不知道往哪裡放才好。
他就說,王爺太過了吧!
這下可好,人家大夫都張嘴了!
回去一定要再勸勸王爺王妃。
不對!
主要是那個女變男的王妃!
以前他堅信那是王妃,不節制的主要原因自然是出在王爺身上。
現在,王妃他不是個女子了,而且看這架勢,明擺著自家王爺是下面那個啊!!!
他可憐的王爺啊!
燕春突然感覺眼眶都有些濕潤了。
「管家不必如此擔憂,」大夫勸道,「我開的那個方子,也不算全是做戲,這不正好恰到好處,順道就補補了?」
「哎,是。」深知內情的燕春那是有苦說不出,「有勞了。」
只是這順道補補,估計是不可能了。
聽王爺的意思,怕是有人要在這藥里動手呢,為的就是這麼一出呢。
只能是找個機會,再隱晦地勸勸王爺,不,得讓王爺勸著點兒王妃,床事方面還是節制一點好。
…
房裡一時半會兒只剩下了燕長歌和謝惜橋。
燕長歌懶洋洋地癱回了被子裡,「做戲就要做全套,我這慘不拉幾的樣子,重要的不是讓大夫看到,而是讓他們知道,然後對此深信不疑。這樣才不枉我昨夜——」
燕長歌說到這裡,狠狠地白了謝惜橋一眼,才繼續道,「才不枉我昨夜被某個混蛋翻來覆去的折騰,差點兒沒虛脫,才造就了這麼一副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的慘烈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