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給他下了什麼毒?」
燕長歌一看這架勢,就知道莫辛給宮祁淳下毒的事,看來是真的了。
不過聽他的意思,應該跟射傷宮雲盛一樣,並不是什麼立刻危及生命的毒。
某種意義上來說,莫辛恐怕已經手下留情了。
他完全可以真的直接殺了宮雲盛和宮祁淳,那樣他進犯大安,真的就是輕而易舉了。
可他並沒有。
這興許是他的自負,也興許是他的不甘太過順遂,就真的像他說的那樣,要宮雲盛和宮祁淳有命看著。
看著他奪取大安,和他。
他這個上將軍。
「你放心,他一時半會兒死不了。」莫辛勾唇冷笑一聲,「不過,也活不好就是了。」
…
「王爺,王爺?」
此時的西關,正在跟宮祁淳商議明天的對戰計劃的安將軍,說了自己的想法後,卻發現宮祁淳坐在那裡,神色有些不對,也沒有開口反應。
這才忍不住又喊了他兩聲。
「…嗯?」
宮祁淳定了定神兒,下意識地抬手壓了壓有些發脹的太陽穴,「你剛才說什麼?」
…怎麼回事?
怎麼今天一早,就總覺得頭暈目眩的,精力無法集中。
而且,右手手腕總是痒痒的,可是這會兒穿著護腕,還在軍營里,實在不方便脫掉了去撓。
只得暗自按壓著借用護腕的硬度摩擦了幾下,可是總覺得越摩擦越癢的厲害。
安將軍一愣,「末將,剛才說……」
說了那麼多,難道王爺是一句也沒聽到嗎?
這讓安將軍心中有幾分不快,甚至不願意再重複一遍。
「我覺得很好。」
柳青松似乎也察覺了宮祁淳的不對勁,他本來就因為燕長歌的事跟宮祁淳不對付,要不是看著對方是個王爺,他有些面子不得不給,以及西關形勢確實不好,他早就跟宮祁淳明面翻臉了。
不過這會兒宮祁淳心不在焉,他倒正好越過宮祁淳,安撫安將軍。
果然,柳青松及時開口,避免安將軍再從頭到尾說一遍的尷尬,的確讓安將軍鬆了一口氣,朝著柳青松遞過去一個感激的眼神兒。
宮祁淳哪裡看不出來柳青松是趁機跟自己爭鋒,冷冷看了柳青松一眼,但身體的不適卻不允許他繼續針對,只得站起身來,看向安將軍,「就這麼辦吧。本王今日有些身體不適,就先回去休息一下,軍營中若有急事,命人來報便是。」
「是,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