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的話一下把牛護士給問住了,是啊,要是這個村都得餓著,那不正是一件好事嗎?
牛護士覺得這樣實在太好了,就想著把這件事籌劃籌劃,讓全村人都餓個半死才行。
可牛護士的計劃還沒執行呢,就聽說他們這邊要來個新的主任,是負責整個市內的所有活動事宜的主任。
牛護士一聽,這位是自己的直屬頭頭,要先去見見領導,給領導個好印象才行。
牛護士這一忙起來,就把胡家村的事給忘了。
而1967年的春節就這樣一滑溜就過去了,符生媽要帶著已經17歲的胡幽去上海走親戚,全村人都知道了。
不過這會兒的胡幽,在村里人心裡的印象,可和幾年前不一樣了。
以前一提起胡幽,都眼紅她不用幹活,現在一說起胡幽,都害怕她手裡的針。
村里人不少被胡幽扎過的,頭疼腦熱的感冒,誰也得過的。胡家村的衛生所,扎人可狠了,雖然不怎麼疼,但是看著就害怕。
胡幽可不清楚自己給人的印象是這樣的,1967年的大的初一,17歲的胡幽,仍然穿著破爛衣裳,罩著綠色的大頭巾,背著一個大包裹,跟在符生媽後面出村了。
胡幽還想著坐個驢車怎麼走這麼遠,這才發現一出村居然看到符振興在沖她眥牙笑。
符振興旁邊停著是一輛大吉普,他要送人去上海。
符振興把胡幽的大包裹接過去,放到了後車座上,就趕緊上了駕駛座。
符振興要送符生媽和胡幽去上海,可是他也不能讓村里人看見他開著這種車。
符振興差不多是一口氣把車開到了市裡頭,就把車停在了他和約放雞蛋和羊奶粉的那個房子的小院裡。
現在符振興因為總來這邊,有的時候就住這裡了。
胡幽坐在后座上,腦袋斜靠在玻璃上,剛才在鎮上居然看見了倆個熟悉的人。
一個是牛護士,這個人不奇怪,上次就見過她。另一個人,也確實讓胡幽有點意外的,還以為這個人這幾年不會出現了呢。
鄭英秀。
胡幽就覺得這心裡頭不踏實,以前市裡的這領導那領導都是這個女人要巴結的對象。
但是,現在情況不太好,許多人估計得要看她的臉色吧。
胡幽想的是,這人這麼難應付,自己不在村子裡頭,不要出什麼事啊。
不過,胡幽這會兒卻是想得多了,鄭英秀是剛到市裡面,事情多著呢。而且,她現在的的戰場還在城市。
鄭英秀指著地圖上的各個村子說,
「我們要用城市包圍農村的辦法,讓那些窮根的老農村,一聽到我們的名字就要顫抖。」
旁邊的牛護士一個勁地點頭,包括其他一幫大閨女和大後生們,其實好多人根本不知道鄭英秀在講的什麼。
鄭英秀的行為,現在還沒有進展到村村裡頭,現在的胡家村還是很好的。
但是,很好不帶表沒有警惕心。
從事戰鬥多年的退伍老紅軍胡爺爺,在過年時候也跟著去了一趟鎮上。
在鎮上走了幾圈,胡爺爺立即就察覺不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