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聞初對生意沒什麼興趣,只要了五成,那至少還剩五成,有得賺不賠本就行,反正王府也不是沒有進帳,又不是養不起兒子,於是便隨他去了:「進去換身輕快點的衣服,待會兒去喝碗甜湯,最近有些躁,潤潤身子。」
寒寧沒有聽話的進屋,而是拿了條毛巾給戰聞初擦汗,又將旁人給打發了下去:「爹爹知道我為什麼要讓利五成嗎?」
戰聞初搖頭:「他強迫了?」
寒寧哼哼一聲:「我若不願,誰還能強迫啊,我自願的。」
戰聞初嗯了一聲,他以為寒寧是在跟他閒話家常,沒想到接著便聽道:「爹爹呀,我用五成利益換了一個和親公主,皇上答應我了,儘快會把公主給尋個人家打發掉,爹爹,我是不是壞你好事了?」
戰聞初擦汗的手一頓,儘管依舊面無表情,但熟悉他的寒寧還是發現他明顯的僵硬和不自在。
寒寧繞著戰聞初走了一圈:「爹爹長大了啊,都開始考慮婚姻大事了,哎...」
戰聞初忍不住照著他腦門敲了一下:「亂七八糟說些什麼口無遮攔的話。」
寒寧繼續笑嘻嘻的問:「爹爹求不到公主了,傷不傷心?」
戰聞初看了他一眼:「瞎說什麼,沒有的事,我去沖澡了。」說完明顯腳步有些慌亂的走掉了。
寒寧摸著下巴挑眉,唇邊笑意越深。
寒寧喜歡泡澡,無論是在邊城還是在京城,後來王府改建的時候寒寧還專門讓人修建了一個玉池,好玉養人,泡澡的時候也能讓人更為放鬆,還專門設計了一套水循環系統,不需要人伺候,坐在一個虎頭下,水就能從虎嘴裡流出來,於是就能自己洗頭了。
戰聞初也是個不怎麼喜歡人伺候的,於是揮退了旁人泡進了池子裡,但無論是睜眼還是閉眼,腦海里揮散不去的全都是寒寧的各種笑,天真的,無邪的,狡黠的,像個小狐狸的,老謀深算的,各種各樣的笑充斥滿了大腦,讓他無處可避。
什麼時候開始這樣的,戰聞初已經不記得了,當第一次在夢裡撫|摸|上了自己兒子的青|春|身|體|,他便陷入了深深的自我厭棄中,那些畜生一般的念頭他不知道需要多大的意志力才能克制住,可是隨著寒寧越來越大,眉眼越來越開,整個人也越來越令人移不開眼的光亮後,他所有的掙扎,所有的意志力,全都像一場笑話,只有在夢裡,他才能肆無忌憚的釋放自己。
可是這樣是不對的,那些念想,那些渴|望,會讓他,也會讓寒寧徹底陷入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