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搖搖頭,「沒……沒不想回答。」
他垂下眼,「我家以前條件好,我沒事喜歡搜集各種書來看,慢慢就對產生了興趣,所以才會選擇文學專業,打算以後成為作家的。」
可惜,家裡突然發生變故,曾經一個月拿著三百塊錢高薪資的父親下崗,還因為一些人的針對,導致父親無法繼續做同類工作……
好好的一個小康家庭,突然變得捉襟見肘起來。他看著媽媽對著家裡的存摺發愁,才鼓足了勇氣,拿自己攢的零花錢去進了一批冰棍,打算至少小賺一點,給家裡減輕負擔。
「早知道會有這種事,我還不如去學林業,至少林業包分配的工作福利特別好。」年輕人可能是第一次對人說起家裡的事,忍不住又抱怨了一句。
「別啊,」席寶眼珠子轉了一圈,「林業方面的工作都挺辛苦的,我看你養的白白嫩嫩,應該不是那種很能吃苦的人。」
這話聽起來有點怪怪的,席寶身後的鐘以澤跟戴冒都是一臉無語。
好在那年輕人似乎也有點缺根筋,沒有覺得席寶這話說的扎心,居然還認真想了想,一臉嚴肅地點頭應和,「你說得對,我以前確實是不能吃苦的人。」
「唉,可我哥也還沒畢業,家裡供兩個大學生的壓力也太大了,我不能吃苦也得試著吃苦。」
說罷,他掏出衣服口袋裡的手帕,輕輕擦了擦臉上的汗水。
要是有鏡子的話,他說不定還要照照自己的儀容有沒有不合適。
鍾以澤、戴冒:……
這種莫名其妙的「落魄貴公子」既視感是什麼鬼。
倒是席寶滿意地點點頭,低聲說了句「簡直完美」,然後就開始了大忽悠。
「咳,大兄弟,咱說了這麼會的話,還沒問你怎麼稱呼呢。我叫席寶,我後面這兩個,跟你同校的叫戴冒,另一個跟我是平都大學的,他叫鍾以澤。」
「我叫舒湘卿。」年輕人不太適應跟人自我介紹,乾巴巴說了個名字之後,就不知道要補充些什麼了。
「你叫啥?」席寶掏掏耳朵,覺得自己耳朵出了點毛病。
「舒湘卿啊。」年輕人以為是他剛剛的聲音太小了,紅著臉又加大了一毫毫的音量,重複了一次。
席寶:……
「等會,你是小哥哥,還是小姐姐啊?」
「什么小哥哥小姐姐?我是男的,五八年生,今年快十八了,你是想問我比你們大還是比你們小嗎?」
「呃……」
並不是,席寶只是詫異,一個男孩子的名字,居然會這麼……這麼像言情文女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