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姐,讓他去吧,別耽誤正事。」牆角那人突然說了這麼一句,大廳里的氣氛瞬間安靜了下來。
這人不知道什麼身份,他一發話,剛才還囂張至極的「慧姐」就神色懨懨,一副罷了罷了老娘為了顧全大局忍痛割愛的無奈表情。而拉著唐濟的張見山明顯鬆了口氣,推著唐濟的後背,把他趕上了二樓的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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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當——」張見山伸手把客房的玻璃窗戶拉緊,將客房內外隔絕成了兩個世界。外面狂風大作,屋裡頂燈鵝黃溫暖,空調在不斷輸入暖氣。
唐濟將濕透的衣服脫了掛起來,他是個脾氣來得快去得更加快的人,這會兒心情又變好了:「師兄,你怎麼在這裡?我倆有五年沒見了吧?」
「說來話長,有空慢慢給你說吧。」張見山心事重重,明顯不太想聊這個話題。他指著唐濟的手臂,說,「你手上有傷,我去旁邊房間拿個藥箱來,你等等哈。」
大門關上,唐濟將隨身行李隨意放在地上,才有空打量這房間。
單人間,一張床,床靠著牆壁,但稍微有點歪,跟床頭前後相差了至少3厘米。簡易的衣櫃,櫃門還沒關緊。床邊擺著一個小圓桌,桌子上有點不明物體留下的污漬。兩張對著放的木質的椅子,可惜對歪了。可以看出這家旅館的老闆對房間明顯不上心。需要「修正」位置的家具太多了,唐濟隨手擺正了椅子,順手關個柜子門,還沒等他移動床頭,師兄扛著藥箱又回來了。
張見山拉著唐濟坐到窗邊:「來這坐,我給你看看。」藥箱裡東西還挺齊全,紗布、鑷子什麼的都有。他坐下後才發覺椅子位置調整了,失笑道,「你這強迫症的毛病還沒改過來呢。」
「嗯,」唐濟脫了衣服,只穿了短袖,手臂直接袒露出來,「沒什麼事,玻璃弄的。你這幾年去哪了?我們幾個都挺想你的······」
「出車禍了?」張見山打斷了唐濟想敘舊的話題,他語氣篤定,仿佛已經認定了唐濟就是出了車禍才會受傷似的,繼續說,「晚上雨大,就在這裡好好休息吧。」
唐濟問:「那個女的是——」
「不是,不是!」張見山猜到了唐濟肯定是問打麻將的慧姐是不是他愛人,畢竟當初他移民結婚,這事全醫院差不多都知道。「姚慧是我朋友,她喜歡打麻將,一缺三嘛沒辦法,我們都得陪著。不過我們是出來辦正經事的,不是度假旅遊,就打那麼一小會兒。」
言下之意是你沒事幹別來找事,打牌什麼的更別想。
唐濟心裡哦了一聲:「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