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他同樣只喝到頭暈就停了,迷茫多是沒睡醒鬧的。
可走廊那麼亂,還有不少人在高聲尖叫,他再迷糊也被刺激醒了。
他被服務生背著往樓梯口走,觀察著周圍的情況,等人群密度不那麼大了,說道:「謝謝,放我下來吧,我自己能走。」
服務生道:「沒事的先生,我能行。」
郁承道:「不用了。」
服務生邊走邊道:「你剛醒,腿腳使不上力,現在人們都在瘋跑,你萬一沒站住被撞倒,容易發生踩踏。」
整條走廊都亂糟糟的,郁承只能聽清一個大概。
他心想不當豬隊友,不給勞動人民添麻煩,剛識趣地老實下來,就見服務生衝進了樓梯。
他速度很快,前兩層人多的時候還不明顯,等到後面空間變大,可能是擔心郁承又開口要下來,他幾乎可以用飛來形容,只一眨眼的工夫便走完了一段台階。
郁承頓時覺出不對,想往旁邊的扶手上抓,誰知對方像背後長了眼睛,及時靠牆躲開,再次加快了腳步。
他看著這個向下沖的速度,知道這種時候身體後仰,怕是要砸在台階上腦袋開花,便打消念頭,問道:「你是誰?抓我幹什麼?」
服務生不答,衝到一樓,緊接著進了員工通道。
沒有台階的威脅,郁承終於不用擔心跟著他共沉淪了,抬手向他的眼睛上摸,大有「再不放開就弄瞎你」的意思。
服務生猛地一停,扔下了他。
郁承沒站穩,踉蹌了半步,見他要過來,知道跑不過他,掃見牆上的消防栓,便伸手扣住一旁的管道,像抓根稻草似的勉強做一下掙扎,試圖和他談談。
結果對方二話不說也扣住了管道,用力一握。
「嘎吱」
管子整個凹下去了。
郁承:「……」
服務生捏扁管道,瞅准他的手掌和管道之間露出的縫隙,抓住了他的手——根本無需暴力拉拽,輕輕鬆鬆就將他擼了下來。
郁承:「……」
他立刻老實了。
服務生握著他的手腕往前走,威脅道:「你要是再敢跑,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郁承配合地跟著他,打量幾眼,見這位服務生十分年輕,看樣貌可能都沒有二十歲,不過這些妖長得都很有欺詐性,誰知真實年齡有多大。
樓上著火,一幫人都跑到外面湊熱鬧去了,員工通道就他們兩個人。
郁承被帶到更衣室,被從上到下快速搜了一遍身。
他的手機在包間,身上的零碎只有一塊手錶、一條皮帶和一顆耳釘。手錶里有一個追蹤器,是為以防萬一,很早就裝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