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皮一跳,看著服務生把這些零碎全弄下來,甚至還給他換了一雙鞋,說道:「你這業務挺熟練啊。」
服務生不理他,把東西往柜子里一扔,拉著他從後門出去。
後門這邊有幾個人,目測雙方的距離有一百多米。
此刻那幾個人正往前門繞,顯然是想去看看情況,在郁承望過去的同時,他們已經紛紛拐了彎。
服務生帶著他走向街邊的一輛車,捆住他的雙手,按坐在副駕駛上,扣上安全帶,然後迅速從另一邊上車,又利落地用繩子將他捆了好幾圈。
郁承被牢牢捆在座椅上,不由得笑道:「你們請人的手法真讓人印象深刻。」
知道這是個妖,郁少爺便不擔心自己的小命了。
他能被惦記的無非是身上的咒,對於一顆珍貴的棋子,對方肯定不會一上來就弄死他,只要能談,他就不會死。
只是他原本想像的是有一天落了單被人找上門,雙方挑個舒適的地方聊,順便喝杯咖啡什麼的,誰知竟如此粗暴,更沒想到他們竟會在眾目睽睽之下擄人,這樣豈不是要驚動龍煜?
服務生聞言掃他一眼,沒有回嘴。
如此近的距離,郁承清楚地看見了那眼中的警惕和忌憚。
他詫異一下,剛要思考難不成他們以為他是妖王,便見對方迫不及待掏出一張明黃的符,用舌頭弄濕,「啪」地拍在了他的腦門上。
郁承:「……」
郁少爺的思路「咔」地斷裂,一瞬間連自己的腦袋都不想要了。他額頭突突直跳,眼看要被逼出一句髒話,嘴就被用透明膠粘住了。
粘完嘴,服務生這才有空撕下來一塊新的,加固了額頭的符。
郁承:「……」
你早幹什麼去了?
這還不算完,服務生接下來在他身上又拍了好幾張符,最後拿著一個巴掌大的桃木劍,忌憚地掛在他的脖子上,再次威脅:「這可是大師開過光的,你最好老實點。」
郁承:「……」
少年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解?
少年不再看他,開著車走了。
郁承像一個即將掀棺而起的殭屍,帶著一身的符和一把桃木劍坐在副駕駛席上,暗道幸虧夜深人靜路上沒人,不然怕是能嚇死一兩個。
汽車一路開向城外,郁承默默看著,心思轉得飛快。
如果他們知道互換開始了,應該不會讓他這麼看著才對,否則時間一到,他和妖王互調,豈不是能帶著眾妖來救人?
或者他們其實沒打算讓他活?
可能嗎?
車拐了一個彎,到了金天河邊,此後順著這條河繼續開,直到群山進入眼帘,便在河邊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