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原諒我吧,真是對不住啊,弘晝,可如今我必須得出宮親自跑一趟方能安下心來。想法初定,弘晝便幫著我策劃,這次為了保險起見,他把我同劉鵬都叫了去,省得裕妃又擔驚受怕的。
「你把衣服脫下!」弘晝難得用命令的語氣說話,齊墨不可置信地看著他,我趕緊低下頭裝作不知。
「爺?我,我,脫不得。」齊墨說得戰戰兢兢,弘晝擺著手一臉嫌棄:「爺不好男風!讓你脫你就脫。」
齊墨這才如釋重負,脫了外衣還要脫裡衣,弘晝忙制止了他:「行了行了,你就在屋裡躺著,哪兒都不許去!」
齊墨無語,卻又不敢說不,只得呆在屋裡,我內心默默念叨,齊墨童鞋,將來我一定會好好感謝你的啊。
一直看到我換了他的衣服出來,齊墨方恢復了往常的笑臉。他正要幫我梳頭,弘晝卻先一步道:「齊墨,爺的安危就靠你了。」說罷,從他手裡拿過梳子,我們兩人都是目瞪口呆。
「我來。」他把我按在凳上,我推讓了番見毫無作用,只得坐在鏡前,低頭玩手指。
「好了。」他將梳子放在桌上,我迅速抬頭,抓過帽子扣在頭上便往外走,他一把拉住我:「你怎麼不好好看看鏡子?我可是仔細幫你梳的頭髮。」
「哦,奴才知錯嘍,五爺的手法果然巧得很。」我朝他做鬼臉。
他卻笑道:「別說,還真像。」
「像什麼?」我迷茫。
「當然像個老公啦!哈哈。宮裡可算出了個俊俏的小老公啊。」他嘻嘻哈哈的笑,我卻羞得無語。老公是宮裡的人對太監的又一個稱法,只不過因為河北那塊兒叫烏鴉也是老公,而宮裡的太監又大多出身那邊,因此還是不喜歡別人這樣稱呼自己的,即便是暱稱。
「不許笑。」我使勁掐了他的手,他便裝模作樣地喊痛,這才停了玩笑。
我輕推開門,恨不得將頭貼在肚子上,小鵬子就立在門外,見我們出來慌忙請安,弘晝只好將痛忍著,使勁咳嗽了兩聲:「你今兒個就去御膳房幫廚,等我回來了我要看到桌上擺了一碗我從未吃過的點心。」
我一臉迷茫,不用看,小鵬子那呆子肯定更加摸不著頭腦。
「還不快去?」弘晝一聲吼,那傢伙跑著就消失了,我不禁捂著嘴偷樂起來。
坐上馬車一直到了東華門,心裡無限糾結,半年前我便是從這個門進來的,從此過上了需要仔細用腦子思考的日子,真不知道待會到了故地又會有什麼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