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州:「你覺得呢?」
卩恕:「你的故事中除了萊奧德,就只有兩個人。」
「哈,你是在抱怨我講故事的能力嗎?」渝州輕輕擦去了他嘴邊的血跡,「也是,這段故事若是由那些推理界的大師來講述,至少得再添三五個嫌疑人,再加一段玄之又玄的背景介紹。」
「不,那些人故弄玄虛,你比他們講得好多了。」身受重傷依然不減卩恕半分氣勢,那一句戲言從他嘴中說出,就讓人信了七分。
或許也並非是戲言,在卩恕心中,無論焚雙焱說什麼,做什麼,永遠是最好的。
渝州莞爾,「二選一的答案,其實也並不難猜,安塞西一直在莊園主的掌控之中,莊園主沒有理由殺他,所以殺死安塞西,放出萊奧德的那個正是守林人,那個他不惜背叛神也要救下的少年。你是想這麼說嗎?」
卩恕眼神微動,「不是嗎?」
「是也不是。」渝州道,「人是守林人殺的,但真正操弄這一切的卻不是他,他不過是一個提線木偶,一個被人玩弄於股掌之上的可憐蟲。」
見卩恕面露疑惑,渝州淺笑道:「惡魔,那個與安塞西訂下契約的惡魔。他才是一切的主使者,故事中的唯一主角。」
「這怎麼可能?」
「還記得守林人床下的魔法陣嗎?」渝州道,「我說過那個法陣不是守林人重傷時畫的,那你覺得是什麼時候?」
「他……傷好以後?」卩恕咽了口唾沫,將痛苦咽入腹中,「他覺得自己沒能力報復莊園主,才,才會……」
「錯了,是在他發覺安塞西受辱之後。也就是日記中『我要殺了他』的那段時間。」渝州慢慢引導著卩恕的思維,雨勢開始減小,距離萊奧德下一次殺人還有30分鐘,如果他能吊著卩恕一口氣,他們兩人或許真有活下去的可能。
「為什麼?」
「你看這個。」渝州拿出那個聖域製造的玻璃小瓶,
「這是安塞西自聖域帶來的藥劑,我得到它時,瓶底還剩一些,我用這點東西救治了三個人,有兩次還是兌了水的,你覺得,它為何會治不好守林人的皮外傷?」
「這……」
「不止這個,安塞西還試了很多方法,都沒有成效,這又是為何。
莊園主勢力雖大,但他的莊園中並沒有任何與神秘術相關的東西,最多就是毒打了守林人一頓,這樣的皮外傷,為什麼如此難治。」渝州知道卩恕現在眼皮一定沉的像灌了鉛,他用疑問的語句強提著對方的精神,迫使他參與到討論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