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怎麼這麼笨。」卩恕恨不能穿越時間空間,把渝州托到山頂。
「幾十次的失敗後,我差不多讀懂了這座山的秉性。我加快了速度,這回一次成功。上面的風很大,我有些缺氧,呼吸開始急促,理智和邏輯被擊碎,化為最原始的單音節。我有些害怕了,但那不斷向上攀登的…征服自然的快感,讓我迷醉。
你,感受到了嗎?」渝州的脖子微微發燙,「標記」那殘缺的部分蠢蠢欲動,向外延展。
它變得更完整了。
卩恕沒有說話,他全身肌肉青筋畢露,汗水順著下頜滴淌在深色的兔毛毯上,他像是最虔誠的殉道者,忍受著酷刑,卻一語不發。
「風愈發狂烈,山巔已遙遙在望,我緩了口氣,繼續向上,10m,5m,穩住,3m,快了,1m,勝利觸手可及。」渝州屏住了呼吸,卩恕屏住了呼吸,兩人都在等待著到達巔峰的那一刻。
然而,
「就在這時我摔下來了,摔斷了腿。」渝州說著,氣定神閒地收回了右腿,拍拍屁股走人了。
「渝!州!」沒有一個男人能忍受得了這樣的愚弄,卩恕也不例外,他一把拽住抽身欲走的人,雙眼不住向外噴火,如果憤怒能夠轉化為利箭,現在的渝州早已被捅成了馬蜂窩。
第197章 名字爭奪戰(四十七)
「噓-雙焱還在隔壁。」渝州輕聲笑道。
果然, 隔壁傳來了那個略顯中性的女聲:「卩無, 你們沒事吧?」
「沒事, 鬧著玩呢。」渝州不懷好意地沖卩恕笑了笑,抽回了腿。
而後者已然石化。
渝州靠在窗台上,悠悠看向窗外萬丈深淵。
floor(x)酒店恰好位於順時間第四旋臂的斷崖邊, 毗鄰第5旋臂,兩者之間由交錯密布的纜車連接起來, 雖已「日上三竿」, 但纜車上的行人卻並不多,大部分都懶洋洋的, 一副無所事事的模樣。
只有少數幾人來來回回, 忙的腳不沾地。他們將條幅掛在纜車上, 上面書寫著:「請幫幫家園最後的守衛者。」
條幅隨著纜車的往返, 不停在兩條旋臂之間來回移動,看上去十分喜慶。
而第五旋臂上,也陸陸續續的有早起的商家,掛起了類似的橫幅,一家冒著黃油香味的煎包鋪,那湧出的炊煙在空中化作了一行大字:「今日所有產品5折,敬我們最後的英雄。」
一家西北角的飾品店, 也掛出了綴滿寶石的巨大捕夢網,上面用羽毛編織出了相似的標語。
等等等等。
渝州又打開酒店配套的光板, 那宣傳是鋪天蓋地, 「這督察官厲害啊, 看來我昨天多擔心了。」
卩恕從呆滯中回過神來,氣急敗壞,卻又不敢大聲呵斥,「我要求重寫結局!」
「哎,我腿都斷了,你還想讓我怎麼樣,」渝州升了個懶腰,又捶了捶腿。抱怨道,「看來我果然不適合登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