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於我硬核派的強大氣場,榴槤酥一五一十地交代了實情。
原來這並不是第一起他殺事件,早在兩天前,一塊山楂發糕就被發現拋屍在綠化公寓503室,身上也散落了一些白芝麻。
他並不是綠化公寓的住戶,只不過受到了朋友的邀請,去對方家小住了一晚。
當夜,兩人都陷入了熟睡。直到第二天清晨,山楂發糕的屍體才被朋友發現。
當時流行性抑鬱症處於擴散階段,居民人心惶惶。鎮長佛跳牆為了安定人心。並沒有將這件事公之於眾。
我以硬核派偵探的方式,從榴槤酥手中要來了資料。資料不多,只有薄薄的三張紙。
受害人山楂發糕被切成了50份,拼好後躺在一個巨大糞坑的旁邊。雙眼緊閉,嘴唇發白。胸腔中央插著一把閃閃發光的銀質餐刀。
而它疏鬆的身體中間,則鑲嵌著一些白色芝麻。
花生:「沒有沙拉醬嗎?」
我:「不是綠化小區503室嗎?為什麼有這麼大一個糞坑?」
我們兩個同時問道。
榴槤酥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果斷回答了我的問題:「綠化小區居住的全是綠色生物的食物。」
我沒有聽懂:「說人話。」
榴槤酥有些為難,考慮了很久的措辭才說道:「你知道有機肥吧,那些都是植物的食物。而綠化小區中住的就是那些東西。」
他努力了很久,都沒有說出某一個不文明的字眼。
還是臘腸補充道:「比如說:屎拉米蘇,熱狗屎,軟屎包硬屎,羊屎甘露等等。」
他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態度發生了180度大轉變,就好像前後兩個他相隔的不只是五分鐘,而是一個世紀。
「植物喜歡吃…屎?」我詢問的目光投向了花生腦海中想的卻是另一個人。
「這是皮膚,我可沒吃過屎。」花生趕忙否認,「不過我聽說真正的木族,確實有那種癖好。」
聽他這麼一說。我記起來了,什加地海天宮的負15至30層,就是15個大糞坑,專供木族人民吃吃喝喝。
我內心糾結萬分。別人只需要為了愛人去死,而我卻需要為了愛人去吃屎?這是不是太難頂了?
要不,就看著他吃?如果他強烈要求我陪他一起吃,我該答應嗎?
就在我糾結萬分之時,花生再次重複了自己的問題:「死者身上沒有沙拉醬嗎?」
「沒有。」榴槤酥回答的斬釘截鐵。臘腸也將腦袋搖成了撥浪鼓。
花生顯得有些疑惑,滿臉的褶皺更加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