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圖書館,重返地下車庫,我打開車門,呲溜一聲鑽了進去。
「和我想的差不多。」他也鑽入車子,神色凝重,「兇手來時沒有作偽裝,死者酸奶應該見到了他的真面目。同時也見到了他手中的書籍,那本記錄邪教儀式的書籍。
他倆或許認識,沒準還打過招呼。只不過一開始誰都沒把那次見面當回事兒。直到第一起殺人案。酸奶開始懷疑兇手之後。」
「那我們查查借書記錄不就知道了?」後背倚靠著軟軟的坐墊,我感覺活過來了。
「如果我是兇手,絕對不會留下記錄。我會在圖書館內查完所有的資料,然後拍拍屁股走人。」他關上車門,轉動鑰匙。
「誒,等等。」我摸了摸我的背包,發現記者證不知何時又掉落了。
「會不會在圖書館?」
「你能幫我去拿一下不?我有點暈圖書館。」
他絲毫不體諒我的身體不適,將我轟下了車。
邁著沉重的步伐,我再一次踏入了圖書館。
記者證就掉前台,酸梅妹子人不錯,不僅幫我收了起來,還沒有誣陷我暗戀她。
離別時我鬼使神差的問了一句:「你姐死的前幾天,那垃圾…哦不,黑巧克力有來過嗎?」
她搖了搖頭。
我問:「你確定?」
她急了:「黑巧克力大人是吾輩楷模,他若來,我不可能不知。」
「楷模?烤饃還差不多。」我嗤之以鼻,將記者證來回亂甩,「那冰淇淋呢,你見過嗎?」
「有些印象。」她思索了片刻道,「我記得那日下雨,圖書館中人丁稀少。他沒執傘,冰淇淋沾雨而落。化在書上,酸奶姐花了好大的勁兒才弄乾淨。」
「知道他看的是哪幾本書嗎?」我問。
酸梅搖頭。
我有些煩躁,又拿她沒辦法,說:「把那本《風水十三相》和《民俗記事》的借書記錄給我看看。」
雖然那垃圾說兇手不可能犯這種低級錯誤,但萬一呢,萬一他腦子一抽沒想明白呢?
酸梅很快將書遞給我。我拿出借閱記錄,對照著名字,雙眼不斷下滑。
我的本意是想尋找冰淇淋或者黑巧克力的名字,但一個意料之外卻在情理之中的人出現在了名單上--黃金太陽餅。
雙焱…
我盯著那個名字久久不語。所有的證據都指向她,反而讓我心生疑竇。
真的是她?我又看向記錄卡上登記的日期,霎時間,腦子像是要爆炸。
五個月前,隕石墜入大海,一切詭異升騰而起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