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喬喬卻在對方伸手將她的手腕握住時,莫名的安心了下來。
這分明是個熟悉的人。
果然, 一貫的清冷聲音添了些少見的怒氣, 就在她的耳畔響起:
「喬喬, 是我。」
方言!
雖然聲音飽含怒意,但是方言還是在安撫她。
「方言, 你怎麼在這?!」
他的胸口似乎因為怒氣而起伏,言辭也更加XX:「我倒想知道, 你到禮堂是想做什麼?」
喬喬意識到自己現在是被方言制約住了, 背部完全緊緊貼在牆上, 手腕也被牢牢箍住, 她忍不住開口:「方言,先放開我, 我慢慢和你說。」
雖然講的是「慢慢說」,但其實也沒多少時間,至少喬喬還在擔心崔唐突然出現。
方言的身手是很好,但本身這件事與他無關,牽扯太多對他會是好事嗎?更何況, 她不是毫無準備而來的。
「話劇團的主任就一個崔唐,他的私生活很不乾淨,你剛才是在找他嗎?」
喬喬對方言有些壓抑:「你知道崔唐的私生活不乾淨?」
方言與她的距離很近,甚至他們任何一個人只要往前走一步,都能與對方的身體貼合在一起。喬喬之所以沒有反抗,也是因為能感覺到即便方言很生氣以及焦心,卻還是有放出一些距離,給兩人之間留出一些空間,分明是對自己的照顧。
光線不充足的情況下,喬喬隱約感覺到他低頭在自己的耳邊,氣息弄得她的耳垂與頸後痒痒的。
她一邊因為兩人的身體間被方言有意識留出的距離而感到暖心,又不得不被方言說話時的氣息攪亂思緒,各樣感覺反覆交織在一起,竟然有些晃神。
「我在文工團當中部文書的時候,有大概聽聞過,說他崔唐與幾個女兵的交往密切,但具體的事情並不知道。你想做什麼?喬喬,你告訴我。」
方言說到最後,手上用的力氣無意識間也更大了,喬喬感覺手腕被死死攥住,又被他不尋常的語氣鎮住,也不知道為什麼感到一陣心虛:
「我沒有那麼傻,我是真的有準備來的。」
喬喬揚起下巴,努力去尋找黑暗裡方言冷峻的輪廓,不禁就放輕了聲音:
「我讓指導員帶著人在外面等著,如果發現不對勁的事情,我就從後台的側門出去,他們就會帶人進來。」
「不對勁,指的是什麼?」
「就是……《喜客》的劇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