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喬也無意與她隱瞞,本身事情到現在為止也該做個了斷了,因此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大致地與許秋玉講述一番,後者聽得極為入神,最後還是一掌狠狠拍向床板,倒是讓喬喬心驚又無奈。
「這個岑琳!真是不要臉了!」
許秋玉永遠是將一切情緒放在臉上的人,她懶洋洋的時候就真的是連睜眼看人都覺得費勁,興致好的時候也是什麼人都無法組織她。
此刻,她更是憤憤不平道:「丁琦她們賴著崔唐都是私底下小心翼翼的,生怕被別人發現。這個岑琳居然光明正大地脫衣服了?而且是在跳舞的時候!」
對於她們這些自小跳舞,耗盡無數心血汗水來練舞,幾乎至今的一輩子都投入在舞蹈中的人來說,岑琳的做法是徹徹底底的「大醜聞」!
許秋玉義憤填膺,將上鋪的床板砸的「咚咚」直響:
「她怎麼好意思做出這種事?!」
喬喬沒有對她說岑琳甚至還支使丁岐山將自己的表演服剪壞,不然許秋玉肯定就不只是和她在床上罵幾句岑琳,順便再砸幾下床板了。
所以在聽見許秋玉後來的問題時,她也有短暫的沉默。
「那個鄒啟明,就真的著了岑琳的道兒?」
「……嗯。」
「不可思議!這麼下三濫的招數,還是一眼就能看穿的那種,這也能騙到總參謀的秘書?」
喬喬也感慨:「而且,甚至鄒啟明真的很喜歡岑琳。」
「怎麼說?」
「你曉得嗎,其實鄒啟明的私生活問題也就是這兩年才傳的不太好。雖然岑琳那天出舞台事故的事情被壓下去了,但後來他們有好幾次同游被人看見。問題就在於,這個鄒秘書是有妻子的。」
許秋玉的眼睛睜得大大的,這回表情都不是憤怒了,直接是嫌棄:
「狼狽為奸的狗男女!所以岑琳有幾次出席外區甚至是外省的重要活動,都是這個鄒秘書給的機會吧?我就說一個剛當上獨舞沒幾年的人,還沒熊芳跳得好,怎麼這麼被區里賞識呢?!」
喬喬知道許秋玉和熊芳本質上是一對相處起來比較彆扭的姐妹,因此也不奇怪,只是點頭:「是有這個說法。」
「秋玉,等你媽出差回文工團的時候,你別把這些東西說出去啊,你就說是單純的推遲,具體原因還不清楚。」
喬喬越囑咐越覺得不對勁,忍不住問眼神閃爍的許秋玉:「怎麼了?」
許秋玉被她盯得沒辦法,僵持不下只好說:「喬喬,這事兒我媽不讓我說,所以你要生氣就去氣她,可彆氣我。」
「什麼事兒?趕緊說!」
喬喬的心不由得提起。
許秋玉嘆了一口氣:「我媽不是出差,她是生病了,這段時間都在第二醫院住院呢。」
喬喬簡直不敢相信這段時間以來的周華英根本不是出差,而是病倒住院了。而且許秋玉居然也知情,然而她們都瞞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