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顧不上生氣,心跳飛快仿佛能飛出身體:
「指導員生病了!?嚴重嗎?可以探望嗎?你們有探望過嗎?!」
這回變成許秋玉安撫焦急的喬喬了,只是自己卻也止不住地有些哽咽:
「能探望!能探望!我……」
喬喬直接翻身跳到床下,一刻也不多等:
「我現在就去!」
*
周華英看著從天而降在自己眼前立著的兩個俏生生姑娘,也是又氣又笑:
「怎麼突然就來了?看這一腦門子的汗!」
許秋玉望天:「不干我的事兒啊!」
喬喬仔細端詳起周華英的氣色:的確是病了。原本十足健康紅潤的臉色現在卻有些蒼白里透著青色,就連罵她們的氣都是虛的,從來都覺得很年輕的指導員居然真的有些老態了。
「指導員……」
周華英向喬喬招招手:「好了好了,來我這邊坐著吧。秋玉,你去幫我倆打點飯回來吧。」
許秋玉過去和周華英就像是大牛懟小牛,小牛槓大牛,總之是兩個牛脾氣誰也不先低頭。母女兩個人的字典里只認得「你死我活」甚至是「你死我死」,從來沒有「握手言和」的存在。
雖然自喬喬出現後,在多次直接或者間接地影響下,兩人的關係也有所緩和,但到底也有點擰巴。結果,在周華英這一病後,當媽的是沒力氣管了,當女兒的也總歸是變乖了。
喬喬見許秋玉端著空飯盒走出去,聽到耳邊是周華英說:
「這個妮子,這些天裡她總來看我,讓她走也不聽。」
這話一出,喬喬就心疼起來這段日子裡一直獨自承受母親生病壓力的許秋玉,又難過於對自己傾注心血悉心照料幾日不見就變老了的指導員,另外對從始至終被瞞著的自己也有幾分委屈:
「指導員,為什麼不告訴我啊?」
周華英卻沒回答她的問題,反而是憐愛地拂了拂她髮絲:
「喬喬,你的表演服壞了嗎?」
喬喬一怔。
「別擔心。岑琳的舞台事故被鄒市明保下來,我也照樣兒能知道。當然也能知道你在決賽那天說的話。」
周華英不免有些愧疚地對她說:「決賽那天,我本來該陪著你的。如果有我陪著,估計也不會讓你受委屈了。你知道嗎?當初岑琳的銀獎,也是我嚴肅要求的,不然鄒市明完全會直接把金獎給她!」